然後张怡珊的脸蛋儿更红了,跟烧了似的,她娇怒的用手肘撞了我一下:“陈以冬你别再乱说!”
张怡珊这妞实在是太逗人,我很坏心的跟前方的几位八卦党开了些过分的玩笑之後,见张怡珊已经两眼泪汪汪似的才消停。我从包里拿出瓶饮料,递给她:“哎哟,不就是开玩笑嘛,别嘟著嘴巴挂油瓶,来来,哥哥请你喝可乐。”
“哼,谁稀罕你的可乐!”
说归说,张怡珊这妮子一把抢过可乐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我哈哈笑了几声,好不快活。
其实班级旅游也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图个好玩,旅游地就是一海岛,除了海其它的风景都一般般,但年轻人的活力总能活跃气氛,尤其是我们这些男生,吃个晚饭都能一对一的拼酒,看得一旁的女生兴奋得要死,还替拼酒的加油。我好歹也算是班上的一枚帅哥,替我喊加油的声音挺响亮的,於是一不小心,就跟班上的男生连拼三瓶酒,虽没醉,可喝的肚子涨得发疼,吃不下饭。这时不知哪位兔崽子嚷嚷要我和张怡珊喝交杯酒。这群吃货简直闲得蛋疼没事干,可我不能拒绝啊,且不说扫了大家的兴,拒绝了就是不给绯闻女生的面子,於是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跟张怡珊喝上这一次,然而大家还不满足,叫喧要我和张怡珊来个火辣辣的打啵儿,做人是有原则的,我赶紧拉著被吓呆的张怡珊跑了出去。
“妈的这群饥渴的人类太欠抽。张怡珊,你还好吧?”
才跑了一小段路,张怡珊就气喘如牛,我替她顺了顺背,发觉这女生的背就是跟男生的不同,感觉细细的柔柔的,好像一拍就断了似的。吴昊那个背虽然手感不错,可毕竟是男生的背啊,硬度不一般。
我发觉自己有些心猿意马了,於是赶紧收回手。
张怡珊顺过气之後终於抬起头,脸上的汗水显得她的脸蛋儿晶晶亮:“我,我没事。你跑太快了,我差点跟不上。”
噢,原来是这样。男生的步伐比女生要大得多,况且张怡珊那身形典型的小鸟依人,能跟得上已经是很不错的了。或许是是在海边的原因,也或许是因为路边的灯光,我发觉这时的张怡珊比平时要漂亮许多,那是一种只属於女生的美,柔柔的软软的,像个安静的小动物,很想将她抱在怀里柔揉。我突然想起自己交的第一个女朋友,那时她给我的感觉也是这样的,而且那时候我很喜欢她,她也很喜欢我,要不是她跟著家人出国移民,或许我能够与她走到现在。不对,奇怪啊,我怎麽想起以前的事情来了?而且我的心……感觉怪怪的。
不可能吧,我对张怡珊动心了?
“喂,陈以冬,喂?”
“张怡珊,那个,我们先别急著回去,省的到时候那些人又来闹。”
“好,好啊,那就在这附近逛逛?”
我不敢正视看张怡珊,转身就走往沙滩的散步平台上,这平台比沙滩地面要高出许多,没有护栏,而且越走越高,刚开始不习惯,但走久了也就没什麽心理障碍了。我突然很想打电话给吴昊,听听他的声音,或许我就能够抵触这种暧昧不明的感觉。
拿起手机,发现上面没信号,我感觉好笑,这只是在海边,怎麽信号会差到这种程度?我快步走著,一边举著手机一边确认信号,然而就在我发现信号猛地多了几格的时候,突然整个人就失去重力的往下坠,就连张怡珊的尖叫也迅速的消失在头顶上。
……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自己站在一片黄花菜的田野里,金灿灿的黄蔓延至天际,我仰望著湛蓝的天空,仿佛在等待什麽,而这时,有人从後面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喃,我听不清他在说什麽,我感觉他是在唱歌,如果这是歌的话,我觉得很好听,低沈的,悠扬的,我听著听著,竟感觉两眼开始发酸。
我想他,我好想见他。於是,我就这麽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然後耳边的低喃消失了,换而之的是母亲的哭泣以及父亲的呼喊,我似乎还看到了两眼通红的张怡珊。
在床上又躺了几天,母亲把事情都告诉了我。听完之後我感觉挺囧的,那天晚上自己从平台的最高处掉了下来,按道理讲我不应该摔晕过去,毕竟底下是沙子,最多会摔骨折,可是那天正好有某处正在修建新的沙滩设施,工人把一些砖头堆在了那里,所以我的头磕到了砖头上,晕了三天。
我无言的看著自己打上石膏的脚,哀叹这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忽地我猛的想起了什麽,我挣扎的想下床,立马被母亲阻止了。眼看将要被母亲责备,我赶紧说道:
“妈,我的手机呢?”
“手机?应该坏了吧,你同学送你来的时候好像没提到什麽手机。儿子,你要手机干嘛?”
我几乎焦急得脑袋要烧出火来了:“我要给一朋友打电话!!很重要!!”
“什麽朋友啊?别打了,你才刚醒来没多久。既然是朋友,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到时候解释清楚就行了。好了,快躺回去,医生说你还不能剧烈运动。”
“妈,求你了,把你手机给我吧!”
母亲见我倔强成这模样,也不好阻拦,把手机递给了我。我如获至宝的捧在手里,正要给吴昊打电话的同时却发现自己压根就没记住他的手机号码是多少!妈的,这就是科技进步的悲哀!!於是,我几近痛苦的颓然的躺了回去。
“妈,那个,我朋友,你知道的,吴昊,他知道我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