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陈晚玲,我的未婚妻。
叶叔。她也要礼貌地叫人,抬起头,见到他右半边脸上的长疤,吓得手臂一抖,低下头。怎么是他?白曈的未婚夫?
晚玲,他是我父亲的旧识,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去浦江码头找他帮忙。
谢谢,叶叔。她稍微抬头,视线只到他的脖领处,黑色的羊毛大衣里是穿的毛衫也是黑色。她怕他,确实怕他。
我刚好来这里送朋友,你什么时候再来上海?叶章问吕游。
一个月内吧,我把事情处理好,还要请叶叔帮忙。
叶章从口袋里掏出一封红火漆封口的信交给吕游。
不急,马上过年,代我向你父母问好。
谢谢叶叔。
吕游把信小心塞进自己皮夹克内衬的口袋里放好。
火车快开了,你快去吧。刺耳的铃声响彻整个车站。
游游,再见。晚玲挥动手臂和他告别,她想再去拥抱他,碍于有旁人,没有行动。吕游把手贴在自己的唇上,再贴去她的唇角。
再见!
晚玲傻呆呆地望着吕游的后背渐渐消失,他从奉天来上海安慰她,是梦境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你叫晚玲?叶章在她背后叫她的名字。
啊!晚玲被他的声音吓得不禁跳起脚。
她的心口砰砰跳起来,觉得这个脸上有疤的人越发可怕了,叶叔,我先回去了。
她低头从他身边擦过,叶章的一根手指勾住了她的后背的脖领。
晚玲浑身僵硬,似被冻住,他这是要做什么?
外面下雪,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她急慌慌摆手,我有自行车。
会骑吗?
叶章使了个眼色,站在一旁的阿成就把自行车搬进了汽车的后备箱。
上车吧。
把自行车还我!晚玲反抗了他。她是不会上车的,她得躲着不是好人的他。
上车!
叶章的脸忽得变得狰狞恐怖,一股深沉的寒意在居高临下逼近她,命令她。果然,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白曈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