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
她的视线停在了他手中握着的那支钢笔,他停下了书写,可手上依然握着它。
没没什么,今晚吃萝卜丝?
好。
穗子打开了窗子,伸出了手掌,任凭那张纸片随风而去,滚落在地面,继续滚落着,滚落去不知何处。
意树,你应该很喜欢那个女学生吧。
席明哲拨开鼓掌的人群,看见刚才窗口坐过晚玲的位置已经空荡荡了。
他冲出了咖啡馆,绕着周围的几条街道来来回回走到天黑,都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席公馆的晚间灯火已经亮起,电话铃声紧跟着响起,李妈拿起话筒。
太太,有人找。
谁?
席太太接起听筒,好半天嗯啊,最后一句,让她好好休息,麻烦您了。
电话挂断了。
晚玲从柔软的床上醒来,诺大的房间一片浅色的粉红,窗台上亦飘着粉色的蕾丝帘子。
她光着脚站在这个陌生的房间,双手打开衣柜。里面挂着一件件的水粉色,湖蓝色,白月光色,鹅蛋黄的洋装。
地板不凉,沿着铺着梨花纹的的地毯,她走到窗台边,见到了摆满瓶瓶罐罐的梳妆台。
她好奇打开一个印着荷花的盒子,胭脂红色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气。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胆子小,匆忙爬上了床盖好被子,装作没有醒来。
叶章注意到了梳妆台上开启的胭脂盒子,也闻到了香气。嘴角笑着走到她的床头,盯了她好半天她长长的睫毛,好半天伸出手捏起她的脸蛋。
装睡!
晚玲睁开眼,慈爱的笑容渐渐印入她的脑子,那额头的褶皱和脸颊丑陋的刀疤似乎都不见了。
怀孕了就不要乱跑。
嗯?
給你姨妈打过电话了,放心住这儿养胎。
什么?晚玲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他按住了肩。
他低头凑近,口中浓郁的烟草味把她熏得又要睡着。
我的孩子我会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