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两人借了骡子板车,将行李放上去,大包小包的还不少。
郁幸安穿了一身料子还算不错,但不出挑的衣裳。
是霍与铮之前买的成衣。
霍与铮瞧了眼郁幸安,双手握住他的肋骨处,一下把人抱起来放到车板上。
“诶?”郁幸安吓了一跳。
然后已经坐到木板凳上了。
郁幸安:“……”
他自己明明可以上去的。
但好吧!
霍与铮坐在前面赶骡子,出门的时候叮嘱小弟今天别出去玩了,不留一个人长时间在家不安全。
手脚不干净的可不少。
小弟听话,是个正在抽条的少年郎,什么都听大哥的。
立马拍拍胸脯点头。
霍文昀也接话道:“大哥你们放心去大嫂家吧,今日夫子去镇上,我和小妹不用过去了。”
霍与铮点了点头,这才和郁幸安大早上的从家里出发。
去早一点,下午想回来的话也成。
这一路青山绿水,就是路不太好走,郁幸安好几次用力的拽住板车才不至于摔了。
霍与铮见他身体歪了几次,沉声道:“坐上前来点。”
郁幸安看了霍与铮一眼,男人的袖子挽到了结实的小臂上,粗壮的长腿踩在两侧,冷峻的脸被晒成了很健康的肤色,迎着初升的阳光,五官尤为的立体深邃,稍一看过来,就能感受到那种压迫感。
霍与铮又面无表情的说:“过来。”
实际上他也不是对郁幸安强势,就是习惯这种说话方式了。
晚上还好一点,黑漆漆的,一个被窝下,说话自然而然小声很多,那种磁性的声线令霍与铮有片刻的温柔。
郁幸安就坐过去一点,霍与铮长臂一伸,揽住夫郎的腰身,一下就捞了过来,紧紧的贴着自己。
这人跟座山似的,稳稳当当。
郁幸安的手下意识落到了霍与铮的大腿上,一开始自己没发现,直到握着他腰身的手越来越用力,挨着的身体也越来越烫,郁幸安这才把视线落到霍与铮的大腿上。
霍与铮双腿并了一下,眉头微乎其微的一蹙,问题不大,但这问题来得让他有点怀疑人生。
算了。
对自己夫郎有感觉是很正常的吧?
他看着崎岖的马路以及前面的山头,如是想。
郁幸安倒没察觉到什么,只是收回了手,放在自己膝盖上。
一个时辰的时间,他们就到了灵水村,灵水村也不算富裕,这两天来了不少流民,刚开始特别容易乱,现在才差不多安稳了下来。
霍与铮记性好,来过两次,把去郁家的路线记得清清楚楚的。
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家家户户早就起来准备干活啊什么的。
一路上就遇到不少亲戚邻居。
郁幸安有点不好意思,想当初他是这儿的东道主,如今再次回来感觉自己像个外人似的。
这也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嫁出去的哥儿和女儿,如泼出去的水这句话的含义。
不是什么好感受,但也无可奈何。
郁幸安很乖,认识的都喊了,不认识的听到别人和他们打招呼也一一应着。
村里有大妈大爷就嗑瓜子唠嗑,“别说,幸安的男人长得俊的哩,那身板,谁敢欺负他媳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