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张魏雄坐下之后,赵建伟居高临下的问道:“小张,今天第一次到我家来,我想知道,你将来有什么打算,职业生涯有什么规划,又拿什么娶我女儿?”
言外之意就是,你配不配得上我女儿?
张魏雄明白这话的意思。
“叔叔,你放心,我一定会拼尽全力,给静怡最好的生活;现在我已经顺利通过了中南省公务员考试,马上进入面试,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很快就会成为中南省东江市的公务员。”
张魏雄说的很自信,这话就是在告诉赵建伟,以后我是公务员行列中的一员,也对得起你家这样的官宦子女。
虽然公务员的工资不高,但是其职业发展前景却很好,重要的是工作稳定,旱涝保收,这是很多人都在追求的,要不怎么说,公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在这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激烈竞争中,在这狭路相逢勇者胜的迅猛角逐中,成功总是属于少数人,而失败却是大多数。
“听静怡说,这次省考你考了第一名,这固然很好,不过,如果接下来的面试不过关的话,一样进不了这个行列。”赵建伟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警示。
“叔叔放心,我会全力以赴的。”
“小张,你怎么还没听明白我的意思,你和静怡已经恋爱三年了,但这并不能决定你们一定会在一起。”
张魏雄听完这话,觉得赵建伟是要拆散两人,便冷冷的看着一脸严肃的赵建伟,心里很不高兴。
现在他是重生的张魏雄,不是那个以前的张魏雄了,如果是刚才是逢场作戏配合,那么接下来,就该撕破脸皮,露出真面目,露出尖利的獠牙。
张魏雄心里非常清楚,在这个社会上,体制内的子女都想找体制内的,尤其是赵静怡这样的家庭,父母都在体制内,且在体制内又有很大的权力,肯定想要女儿嫁给体制内的人。
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这一句广为流传的民间谚语,把家族传承和天赋基因的观念阐释得淋漓尽致。
赵建伟看到张魏雄一直盯着他看,便严肃道:“小子,你不用这样看着我,静怡是我家的独生女,你要跟她在一起,首先要掂一掂,自己几斤几两,是不是门当户对。”
张魏雄明白赵建伟的意思,分明就是嫌弃自己身份贫寒,出身低微。
“叔叔,我知道您是中南省东江市委公务员管理处的正处级干部,有权利又有地位。”
“你心里清楚就好……”赵建伟很得意。
“叔叔,但这又能怎样呢?不管你是不是干部,哪怕你是贫民百姓家庭,我都不会嫌弃你们家,我会对静怡好的。”
赵建伟突然一愣,惊讶的问道:“什么,你不嫌弃我家,什么意思?”
“好,那我就明说了,虽然你是处级干部,但你家庭条件也一般,我跟静怡交往了三年,虽然也有了很深的感情基础,但她从来没给我买过一样东西,你家穷到这个地步,我不嫌弃。”
言外之意是说,你家能富到哪里去,连个东西都不舍得买,我跟你女儿不需要门当户对,他愿意嫁给我就行了。
“再说了,你连个儿子都没有,将来静怡嫁给我,还不得靠我给你两口子养老送终!”
赵建伟脸色一沉,心想:自己堂堂的正处级干部,有实权有地位,正儿八经的公务员,竟然被这小子嫌弃,还拐弯的骂自己没儿子,脑子是不是有病?
“你居然嫌弃我家不富裕,那你说说,你家什么条件?”
“我家是农村的,父母都是靠种地为生的农民。”
“农民!”赵建伟更加诧异,真不知道这个愣头青哪来的底气,“小伙子,你实在傻的可爱,你一个农民的儿子,就靠那几亩地生存,有什么资格和条件跟我家比!我还实话告诉你,这个社会有六大阶层二十一个层次,你只不过是最底层的农民,居然还大言不惭的嫌弃我家,你哪来的勇气!”
赵建伟气的差点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