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入到黑衣人群中去了,手起剑落,将两个黑衣杀手送上了不归之路。这位粉面哪咤,真是出手如电,剑法精奇,转眼之间,便刺倒了挑翻了四五个冲过来的黑衣杀手。他粉面含怒,目光带凌厉的杀气,出剑无情。他简直是一位复仇的战神,匪徒们所说的小魔头了!所到之处,无不见红。这真是人间仇怨重,血染草木红。
那五位武士,见他们的少寨主不但无事,反而一马当先,冲向敌群,威不可当,便勇气百倍,奋勇杀敌了。他们的剑光闪过之处,便有敌人的鲜血飞溅,马蹄踩碎敌尸,剩下的十多个黑衣人,又不见了一大半。这时黑衣人已无斗志,溃不成军,慌忙四处逃命。
小神女和小三子在山顶上看得惊奇不已。本来他们想出面相助猫儿山,但见粉面哪咤跃出来之后,所到之处,锐不可当,转眼之间,就将劣势扭转为优势了。想不到这位粉面哪咤,武功这么好,猫儿山的人,这么骁勇善战,以一当十,战胜人多势众的黑衣人,他们不用再出手了。
突然间,一条黑影如流矢飞箭般从山破下的乱石中飞了出来,出剑架开了粉面哪咤要刺杀的一名身躯肥胖黑衣人的剑,说:“请住手!老夫有话说。”
粉面哪咤见来人身手敏捷,出剑轻灵,剑招不凡,知道对手中来了一位高手,同时也感到来人出手留情。以来人的招式,在架开自己的剑后,完全可以顺势进招,直刺自己的膻中穴,自己只能跃开,无法还招。但来人并没有顺势进招,只是架开而已,似乎只是为了救人,不想与自己为敌。于是收剑问:“前辈是谁?如何称呼?”来人虽然蒙了下半部面孔,粉面哪咤不但听出来人是一把上了年纪的声音,也看出来人是一位老者,功力深厚,架开自己的剑力,震得自己手臂发麻。何况他还自称“老夫”,所以粉面哪咤尊称一声“前辈”。
猫儿山的那五位武士,见黑衣人已跑散,走入灌木林乱石中,他们便勒住马头不动了。他们见一位身手不凡的人飞了出来,一招就令少寨主停剑不发,显然是一位江湖中的高手。他们担心少寨主有什么闪失,也不追杀了,一齐拍马奔来,一字排开,立在少寨主身后不远的地方,一有变化,便立刻冲过去,护着少寨主。
而一些黑衣人,见这位高手出面,也渐渐围了过来,人数不到十人。一时间,双方形成了停战对峙的局面,随时都可爆发又一场腥风血雨。
这位蒙面黑衣老者说:“少寨主客气了!老夫贱名不足以道,他们这一次来,只不过想请少寨主过府去叙叙话,并没有什么恶意。”
粉面哪咤一声冷笑:“有这样相请的吗?”他身后的一位武士也喝问:“在山道上挖一口大坑害人,这是什么相请?”更有一位武士愤愤地说:“你们简直要取我们少寨主的命!还说没有什么恶意?”
蒙面黑衣老者一笑:“少寨主和各位怎不细心想想,要是他们真的想取少寨主的命,怎么在那大深坑底下铺上一层厚厚的稻草,而不安装有毒的竹尖或其他致命铁钩与倒刺铁网?要是安上了这些,试问少寨主还能跃上来么?”
粉面哪咤冷冷地说:“就算这样,那你们为什么扬言要把我的手下弟兄们全砍了?”
蒙面老者又是一笑:“他们不过是出言恫吓,并不真的这样做。”
那一位几乎成为粉面哪咤剑下游魂的肥胖黑衣人用破钢锣似的声音说:“我不过是吓吓你们,以为你们会乖乖束手就擒。谁知道你们这么不要命的拼杀。为了自卫,我手下人不得不以兵器相向,从而发生了这一场不该发生的流血事件,我想制止也制止不了了!”
可是黑衣人中有人仇恨地说:“堂主,我们多大数的弟兄可不能这么白白死了!”
蒙面老者一声厉喝:“你给老夫住口!你难道还嫌死的人不够多吗?”
这位黑衣人嗫嚅不敢再说了。蒙面老者又对粉面哪咤说:“少寨主,说来说去,这都是一场误会。”
粉面哪咤说:“前辈,那你想怎样?”
“老夫别无他意,只想请少寨主随老夫一走,那什么事都可一笔勾销。”
“去哪里?”
“少寨主去了自然会知道。”
“要是我不去呢?”
黑衣蒙面老者冷冷地说:“那恐怕会再次发生流血冲突。”
肥胖黑衣人的破锣声又恨恨地响起:“老子要为死去的弟兄们复仇了!”
粉面哪咤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凭你?恐怕没有这样的本事!”
蒙面老者说:“算了!老夫不想看见再多的人死去。少寨主,老夫与你单打独斗,以分高下。要是少寨主败在老夫剑下,请少寨主随老夫走一趟。”
“要是前辈败了又怎样?”
“老夫愿将颈上的一颗人头送上,同时他们也将自行散去。”
“前辈不后悔?”
“老夫一向说话算话。少寨主,你败了怎样?”
“我不但跟你走,就是你要我的一条命也可以!”
蒙面老者一笑:“要是老夫要你的一条命,早已要了,不会等到现在。老夫只要你随我一走就行了。好!现在我们开始吧,老夫希望少寨主遵守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