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没有,但姚长老却动问了。这位小女侠似乎非常的神秘,对她的一切闭口不谈。我们只知道她叫‘小妹’。”
“看来她真是真人不露相了,不想世人知道。她的师傅,一定是位世外高人,才吩咐她不可说出来。”
“在下也是这么想。”
“史堂主,姚长老、云道长他们怎么不顺道来看看我?你在哪里与他们分手了?”
“我在兴安堂接到少寨主的飞鸽传书,在兴安县与他们分手。”
“你怎不邀请他们一同而来?”
“他们一定要找到那个大头怪形山妖,弄清它到底是怪还是人扮的,仍留在猫儿山一带四处追捕、查访。尤其是姚长老,似乎不弄个水落石出不罢休。”
“他们两人孤身深入那各种盗贼出没的深山重岭之中不危险?”
“他们两人都是当今武林的一流高手,别说一般宵小不敢去招惹他们,就是猫儿山的大小五位贼头,也不敢去招惹他们!”
“他们没事就好!万一他们有什么差错,就是我们也担风险。”
史寅愕然:“我们担什么风险了?”
“史堂主,在武林人士看来,湘南桂北,都是在我们回龙寨的势力范围中,他们在我们的地盘上出事,武林中人怎么看我们?起码也会冷笑我们保护不力,有的更会责备我们。”
“可是,那是在猫儿山一带呵!”
“正因为猫儿山篮笛、林中飞狐他们盘踞在那里,弄得各种盗贼丛生,烧杀掠劫、仇杀之事不时发生。”
“寨主,看来猫儿山这伙强人,我们是非铲除不可了!”
“可惜的是猫儿山的山势险峻,地形复杂,群贼据险而守,我们一时难以扫平;而其他武林门派,又认为是我们的势力范围内,不便插手;当然;更有的门派,如湘西言家、贵州的九龙门,坐观我们相斗,暗中等我们斗得精疲力倦时,他们好席卷而来。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召开会议的原因。”
史寅听得义愤填胸,站起来说:“寨主!在下愿尽微薄之力,先行扫平猫儿山众贼。”
“不不!这事千万不能鲁莽,你还是依照我们今天商议的计划行事,先别单独惊动了他们,史堂主,你要是没别的事,最好早日赶回桂林,说不定那位小女侠去桂林探访你了!”
“寨主,在下明天一大早就动身。”
“那也不需要这么急,你好好在这里休息一二天再走吧!”
“不!在下明天就走。”
“那也好,我也不强留你了。希望你小心行事。通道雷堂主的牺牲,是我们一次深刻的教训。兵书中说,与敌斗争,攻心为上,能不费一兵一将而拿下,才为上策;兵戎相见,攻城是下策,是不得已而用之。”
“寨主放心,在下记住了!”
史寅便告辞而出。第二天一早,他便带着随从,飞马奔回桂林。史寅离开的第二天,邵老寨主又吩咐邵震山,说:“我要静养几日,没什么重大的事,你别来打扰我,日常的事务,你和几位长老商议办就可以了。”说着,他便带着四位随从,飘然离开回龙寨,在高霞山一处幽静的地方住下来,不与任何人接触,也不见任何客人。
近两年来,邵老寨主将回龙寨的大权全交给儿子邵震山去处理,只有重大决策,他才出现。对外说,他是在幽静居所过宁静的生活;而他儿子知道,他是于幽静处闭门练功。至于他武功的深浅,没人知道,因为他极少与人交锋。武林中人只知道,他以宽仁厚义服众,而不是以武功。
再说小神女和小三子跟随闵子祥、元凤悄然离开了高山深处的小山村。中午,他们就出现在龙胜县城了。闵子祥和元凤打扮成当地百姓一样,而小神女和小三子却扮成他们二双儿女,好像去姥姥家探亲一样。一路上大家欢欢喜喜,有讲有笑,并不引人注目。
黄昏,他们来到了桂北的一处重镇——三江镇。镇上颇为热闹,各式各样的商店都有。这里,曾经是怀.远县城所在的地方,后来县城移往丹阳镇,但它仍是桂北的一处重镇,往苎走没有多远,便是湖广的通道县;往西北崇山峻岭走,便是贵州地界,也是闵子祥夫妇隐姓埋名定居下来的深山古道;要是沿水路南下老堡口,往西溯河而上,可达小神女居住的古州;再往南下,便可去柳州府城了。
他们在三江镇投店住宿。这间客栈,其实是古榕客栈的一处分店,由闵子祥的下属元武元芬夫妇经营,店中的小二等人,都是古榕村的人。
元武一见闵子祥和元凤,惊喜地说:“六爷、风姐,你们回来了!”
“唔!我们回来了!”
元武看见小神女和小三子,有些愕然:“六爷,他们是……”
闵子祥轻声说:“他们现在是我们的一双儿女,别大惊小怪,叫人注意。”
元武马上会意,连忙说:“原来是少爷和小姐,几年不见,我几乎认不出来了!六爷,我带你们到后面房间住,这是六爷早巳定下来的。”
“那麻烦你了!”
“六爷别客气。”
元武带他们四人来到客栈后院,这里已无外人了。元芬也闻声走来,见了元凤,像见了亲人似的,高兴地问:“凤姐,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见到了宫长老没有?”
元凤说:“丫头,轻一点,你是不是想全镇的人都知道了?”
元芬伸了伸舌头,笑着说:“凤姐,这里没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