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杜特助见霍曜往办公室外走,心里觉得有些奇怪。温酿不是刚刚来公司吗,怎么霍总这么急着往外走。杜特助走上前问道:“霍总,夫人没在您的办公室吗?”
“她来过?”
霍曜问道。“是,而且应该来了有一会儿了。”
杜特助说。霍曜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吧。”
“是,霍总。”
霍曜追了出去,在拐角处的地方,看到了地上的向日葵。他记得这是温酿最喜欢的花。他问过她为什么会喜欢,当时温酿看了他好久说道:“因为向日葵成熟之后还可以吃瓜子。”
他捡起地上的向日葵拿在手中,然后追了出去。温酿正站在路边,小脸委屈巴巴地朝霍曜地方向看过来。她原本是想打车离开的,可终究还是不甘心。她就是想搞得明明白白,然后让自己彻底心死,痛快了开。她原本是打算重新返回办公室的,却没想到霍曜竟然追出来了。霍曜手上抱着那束掉她扔在地上的向日葵。“是你的吗?”
霍曜问她。温酿点点头。霍曜伸手,将那向日葵放到她的手里,轻声道:“喜欢就应该要好好保管啊。”
温酿拿着向日葵看着霍曜在心里问道:我喜欢你,也应该好好保管吗?“为什么叶音溪会在你的办公室里,你们……”她轻咬了一下唇,实在不是这种兴师问罪的性格。可不问,憋在心里又实在难受。她心里堵着一口气,不释放出来实在难受。明明早上还跟她一副恩恩爱爱的样子,转眼间就和叶音溪在办公室里有说有笑。男人都是这样吗,想一套,做一套。霍曜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他问温酿:“你这是在吃醋?”
温酿对他岔开话题很不满,“这不是吃醋不吃醋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我们不是说好不离婚了吗,那是不是应该对彼此忠诚呢?”
“是。”
霍曜温声道,“叶音溪是被我爸安排进公司,主要负责的是和叶家那块地的合作开发,我跟她见面是没有办法避免的,你跟唐瑄不也一起喝咖啡了?”
说到这,霍曜的语气也变得有些计较。两人都在暗暗地吃着醋。温酿说:“你这是在强词夺理,我跟唐瑄是什么关系,你跟叶音溪又是什么关系,能一样吗?”
她是霍曜的青梅竹马,两个人更是有着十几年的感情,也是霍砚山认定的儿媳妇。而她跟唐瑄不过就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多少交集。霍曜见她实在气得厉害,拍着她的背,将她拥进怀里说道:“我会注意的分寸的,你放心吧,我保证只跟她有工作上的往来。”
温酿抿了一下唇,虽然得到了霍曜的保证,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她心里清楚的知道,在这段婚姻中,霍曜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所以才会这样。毕竟叶音溪是他的前女友,长得又漂亮,会撒娇,嗲起来无人能及,脸皮还那么厚,就算刚开始霍曜还能把持得住,可时间长了呢?温酿不想计较太多,搞得自己像个怨妇一样,就算嘴上不说,可心里还是忍不住计较。虽然他们是尊重奶奶的遗愿才决定不离婚,可既然决定维系这段婚姻,她当然不希望,他们的婚姻之中还一直有一个第三者存在。她真的没有办法接受霍曜和叶音溪一直纠缠不清。就算霍曜说他们只是工作上的关系,可温酿还是接受不了。毕竟叶音溪对霍曜的心思昭然若揭,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只要叶音溪肯下功夫,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温酿问霍曜:“他们公司就只有叶音溪能负责这个案子吗,难道就不能是别人吗?你为什么不拒绝?”
霍曜说:“我拒绝过了,但这是爸的安排,作为不让我们离婚的条件。”
温酿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想明白了,霍砚山想让叶音溪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么处心积虑的想破坏儿子的婚姻,还真是头一次见。温酿不免心里有些苦涩,怪只是怪她没有一个好的出生,不能让霍砚山满意。温酿双眸紧蹙,心里有些发苦。霍曜说:“我会跟她说清楚的,叫她保持距离。”
“嗯。”
温酿点了一下头。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却仍旧还是不太信,要是真能一两句话说清楚,他们也不会至今都是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霍曜知道短时间内,她不会完全信任他,他们这段婚姻还有很漫长的道路需要走。司机见到他们,将车开了过来。“那我先回去了。”
温酿说。“好。”
霍曜目送着车离开,脸色也越来越沉。目送车子离开公司之后,他打电话吩咐助理:“去查一下唐瑄工作的内容底细。”
不是不相信温酿,只是这个唐瑄莫名出现在温酿的生活中,现在又邀请她去他的团队工作。霍曜心里难免会介意,毕竟目前看来他最有可能是温酿心心念念喜欢了十几年的那个男人。他怎么可能不介意。助理听到命令,立刻行动起来。很快唐瑄的研究项目就被调查出来。是一个新的发酵菌的制造。这个项目五年前就已经启动了,经历过几轮大的融资,因为唐瑄的背景特殊,所以融资也很顺利。不过这个项目被一个R国的一个老板看得很重,那个老板也是整个项目之中最大的投资者。霍曜注意到,那个老板是个医药公司的大股东。难道这个酿酒发酵菌还跟医药方面扯上关系了吗?他也没太在意这个小细节,将唐瑄研究项目的资料看过之后,确认没什么问题了之后,就没再细想了。既然温酿喜欢做这件事情,那就让她去做吧。他现在还不能确定唐瑄是不是喜欢的人,如果真的是他能怎么做?霍曜有些头痛。他不想把那些手段用在自己女人的身上,可什么都不做,看着她渐行渐远,他确定自己肯定做不到。霍曜自嘲地笑了一声,怎么就把自己逼到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