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瑛:“那说明这冬草有效果。”
宋时鹤:“也就是说,成了?”
宋瑛点头。
宋时鹤:“以后越国可没谈判的资格了。”
宋瑛说道:“这事儿你先别对外说。父亲可有察觉?”
宋时鹤:“我都是当做平日里的茶水饮用,他看不出来。”
“那就好。”宋瑛对墨汁吩咐道,“你去告诉药掌柜,让他通知吴城那边的掌柜,继续分批多次将垢石运至各个庄子。切记小心,不要被发现了。”
“是。”
宋时鹤想到一个问题,“纵使再小心也有暴露的一天,况且摄政王耳目众多,怕是已经察觉到了。”
“察觉就察觉,只有我知道如何培植冬草。他想获利,那就拿出能打动我的条件。”
宋时鹤竖起拇指:“还是阿姐厉害。”
“说说你吧,最近是不是有人想把女儿嫁给你。”
宋时鹤略显惊讶,“阿姐怎么知道的?”忽而想到一个人,“是发儿告诉你的?”
“这京城只要是能透风的墙,就没有发儿不知道的。”
状元和榜眼的事,都被她查得只剩裤衩颜色还保密,也不知道这丫头最近打了什么鸡血,太猛了。
“唉。”宋时鹤喝了口茶,哭闹道:“既然阿姐知道了,不如给弟弟支支招吧。”
“父亲没催你?”
“没有,他似乎并不急着让我成亲。”
宋瑛微微一想,“那就不管,既然父亲没提这事儿,说明他还没找到适合的人选。”
“就算父亲想,我也不想。”宋时鹤放下茶盏,神色坚毅道,“事业未成,成婚只会成为绊脚石。”
他既然决定要毁了宋家,怎么可以娶一个宋家安排的女人呢。
宋瑛却道,“倒也不必如此决绝,说不定你未来的妻子也跟你有同样的想法,能助你一臂之力呢。”
宋时鹤摇了摇头,“还是不冒险了。”
婚事略过,宋时鹤提到了宋泠,“她来见过父亲后就与元平县主住进了东门那边的宅子,之后就未再见过她们,父亲也没再提她们的事。”
宋瑛说道:“那就别管,你只专心做你的事就好,仔细小心便可。”
“恩,明白。”宋时鹤又说道:“北方那边传来消息,温小侯爷的确去了那边,见了镇北公章俞。”
宋瑛:“越少知的舅舅,已故妍贵妃的亲大哥。”
“温峻在国公府停留了两日就离开了。”
宋瑛恩?声,“停留两日就离开了?”
如果只待了两日,温峻应该提前就回京了。这中间耽搁了那么多时间,难不成他中途还去了别的地方?
宋瑛:“可知他之后去了哪里?”
宋时鹤:“往西。不过阿姐可以放心,我问过吴城那边的熟人,并未见着小侯爷的身影。”
宋瑛问道:“你不会东南西北都有朋友吧?”
宋时鹤只笑笑,默认了。
“只是比起父亲他们,我这点根本不算什么。”
宋瑛:“慢慢来吧。”
棋局都是一点点布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