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风长看到南星回无处安放的手,竟品出了点失落的意味,他弯下腰,大掌托住南星回快要戳到地上的指尖,往上拉了把:“行了,别看了,不悔都没影了。”
南星回委屈撇嘴:“那就是搞大不悔肚子的渣猫吗?”
南星回不说这个,纪风长都没想到这里,只以为不悔和小伙伴出去玩了。南星回提起,那两颗毛茸茸的猫铃铛就在他眼前重复播放,仿佛贴了一个嘲笑的buff。
这下纪风长比南星回还想要暴走,视线在院子里巡视,嘴上嚷嚷:“我的网兜呢?我要把那只大胖猫抓起来送去绝育,嘎蛋!”
纪风长的嘎蛋说得气势汹汹又阴森,南星回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蛋还在不在。
“纪,纪风长,你先别生气,说不定只是我们想多了,它们可能只是纯洁的好朋友关系。”
纪风长冷哼一声:“男女之间我都不太相信会有纯友谊,更别说是春天的公猫母猫之间了。兽性,可怕得很,它还会舔别人的嘴巴呢。”
这话说得,南星回根本无法反驳好不好。
南星回的委屈早就烟消云散,眼下只想消除纪风长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想法:“要不我们再观察一下?等不悔的崽崽生出来,如果有小胖橘的图案,我们就把小胖橘抓去绝育。”
纪风长沉默几秒,理智回笼部分:“行,听你的,先观察。不过我要纠正一点。”
南星回:“什么?”
纪风长冷漠:“那是大胖橘,才不是什么小胖橘。”
都用胖来形容了,根本就不是天真的小猫咪了。
南星回眨眼点头:“大胖橘。”
嘴上抱怨,行动上还是很坦诚,南星回和纪风长两个爸爸很敬业的把不悔的猫碗都端进厨房清洗好,沥干水分等着下一餐再用。
下午,两人没看电视,而是满屋子找闲置的东西,硬挺的大纸箱当猫窝,里面铺着纪风长不穿的厚毛衣。家里还有实木的立式挂衣架,很原始的样式,主体部分比纪风长的小臂还粗,像颗光秃秃的树。纪风长出门买了剑麻绳和水泥,准备把实木挂衣架改造成猫爬架。
水泥刚倒出来,还没
加水,在旁边站着的南星回就直打喷嚏还咳嗽,吓得纪风长铲子一丢就去检查情况。好在隔离得早,南星回没大事,有点过敏的影子,但又很快好了。
这样子,纪风长还怎么放心让他留下来帮忙,直接大手一挥把人送出门去了李纷店里。
“你不是喜欢和纷姐还有方婶聊天吗?下午你就在她们店里玩,等我把猫爬架弄好了,卫生收拾好了,我就过来接你回家。记住,我没来接你就不要自己回来。”
南星回扁扁嘴,又开始委屈上了:“可是我想在家里帮你忙,我也是不悔的爸爸,我也想给它做玩具。实在不行我在房间里做不会让我过敏的小玩具也行。”
纪风长铁面无私:“不行,你在家里总难免进进出出的,万一中招过敏了呢?你听话,乖乖玩一下午。而且你在纷姐那里还可以看看新衣服做得怎么样,要是有不喜欢的地方也可以及时给纷姐提意见。”
“好吧。”南星回还是屈服了。
他知道,纪风长是为他好,他不想让纪风长为难。
在店门外面,和纪风长商量的时候南星回还是伤伤心心的样子,被纪风长送进店里之后,李纷和方奶奶一热情招呼他,他就忘记了难过,开开心心抱着一个可以揣手的小猪玩偶坐在懒人豆袋沙发上。
纪风长把人安置好,不知道处于何种心态,他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像第一次送小朋友去上学的家长一般,侧身站在帘子外,听着里面动静,听到南星回特别捧场回话,听不出坏情绪时,他才快步走回了家。
路上,纪风长也在想,还是要给南星回备一个手机才好,不然不方便联系,没事还好,就怕有什么事找不到人。
裁缝店的活主要是李纷在干,方奶奶年纪大了,眼神不是很好,就只干一些琐碎的活。今天下午南星回在,她很开心,一边干活一边和南星回聊天说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