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正色道,“若我发现你再提起此事,休怪我……休怪我……”休怪他如何?他也说不出口,只能摇头离去。
“表哥!”爱琴哭丧着脸,什么嘛!她可是立过字据的,将这惊天大秘密告诉他,谁知道他非但不感兴趣,反而生起她的气来,有没有搞错嘛!
就在她气得跺脚的时候,常德却面带笑意地踏了进来,“爱琴小姐,什么事这么生气?”
“关你什么事!”她正在气头上,也就懒得对他一个下人装模作样了。
“爱琴小姐难道就不想知道,这田大福,为何是个女儿身?”常德皮笑肉不笑道。
“你、你偷听我们讲话?”爱琴叫了起来,忙捂住了嘴。
“奴才哪里敢偷听,只是爱琴小姐说得太大声了,奴才想装作听不见都难呢!”
“你、”爱琴有些愤怒,都怪她,不知道还有没有别人听了去,但又转念一想,常德他怎么会知道这田大福的事呢?一下子又来了兴趣,收了刚刚的任性之姿,低声下气问了起来,“看来你是知道一二?”
“这是自然。”常德一笑,却又卖起了关子。
“唉呀,常德哥哥你就告诉我嘛!”她装着小时候和他要糖的模样撒起娇来。
“你过来一点,我悄悄告诉你。”见他笑得一副猥琐样,爱琴本不想靠近,但又好奇,说不定知道了后,又能抓住他们家一个把柄,于是她只能强压下心上作呕的感觉,凑了过去,“你说嘛。”
见她这副服软的模样,他当即心软了下来,凑近她耳旁,深深嗅了一口她的女儿香,见她面色不悦又忙道:“他们一家人,原本是住在帝都的是吧?”
“是呀!”爱琴眼睛亮了起来,看来常德还真的知道一二?
“我告诉你!这个秘密呀,还是少爷的一个同窗揭发出来的呢!”常德将他所知道的添油加醋给描绘了出来……爱琴听得十分专注,面上是难掩的惊讶,丝毫没注意到常德一直盯着她胸前看。
虽说现在天气寒冷,她穿得多,可是她的胸发育得比一般的少女要大,这也是她一直颇为自豪的一点,是以她走路总是抬头挺胸的。
“唉,就是可惜了少年那个同窗呀,在家休养了整整半年才好,现在走路还不太利索,也抬不了重物,连那会试也错过了……”说到最后,常德还不住摇头叹息。其实也该怪那公子哥儿玩心太重,平日里便狗眼看人低,还瞧不起他们家公子,嫌他们家公子死板穷酸呢。
可是现在呢,他瘫在病床上,他家公子可是中了举人!叫他看不起人!活该!风水总会轮流转的,就像他现在,只是公子身边的一个随从,但总有一天,凭着他的机智,他总会翻身作主。到时候,眼前这个小丫头还不是任他揉圆捏扁了。
陶织沫原定半月后离去,如今因为事出突然提前离开,之前原想着慢慢处理的事情,一下子便迫在眉睫了。有不少事情都需要她亲自去处理,一下子便忙得她团团转。将生意上的事情打点好后,其余那些相熟的街坊邻居她已无力去一一走访了。
黄昏时分,她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往茶馆方向走去。
原本想着今日起程,可是人家二当家初到,总不能到了这儿屁股没坐热就赶着人家动身吧。而且他们镖局的人又备了一桌酒席为他洗尘,只能让他先歇息一晚了。希望他明日别再拖拉,一早起来就赶紧动身吧。
晚一日,阿难便多一分危险。这么想着,她又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表哥?”
身后忽然有声音唤住她,她一听,便忍不住皱了皱眉,现在的她可一点都不想见到这只……大水牛!她继续往前走着,装作没听到,她怕自己等一下会忍不住跟她把银子要回来。
“表哥!”爱琴又跟上来连连唤了几声。
不管她在后面怎么唤,陶织沫都当作没听到,跑得越来越快!可是,那个爱琴也跟着跑了起来!最后竟然追上了她,扯住了她的袖子。
“表哥你跑什么嘛!我又不会吃了你!”她气喘吁吁。
“我回家吃饭!”
“你回家吃饭也不用跑得那么急嘛!我刚刚在后面使劲唤你你没听到嘛!”爱琴也有些生气,表哥明明就是故意的,听见自己的声音就跑。
“我没听到!”陶织沫睁眼说瞎话。以前碍着她身为“男子”,保持着一贯的风度,如今已被她识破,还受了她的要挟,陶织沫也就不再容忍她了,“你有什么事快说!”
“表哥你怎么这样呀!”她娇嗔道。
“因为我小气!”陶织沫怒道。
之前她在自己茶摊拿酒被自己发现后,她不一个劲儿地骂自己小气么。这回用她的话堵了她,倒让她一时之间接不了话。
她微怔了一下,很快又笑出声来,“表哥你真逗!”
“你才逗!你全家都逗!”陶织沫毫不客气回道。
这个爱琴,还真有脸了,刚吵完又笑脸迎了上来,还不嫌打脸!不对,以她有些高傲的性子,才不会又这么低眉笑眼地跑回来,思及此,陶织沫右眼忍不住跳了一跳。
“表哥,我有话和你说哦。”她凑近她,压低声音。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陶织沫双手捂耳,肯定不是好事。
“表哥,你这样很像个女人耶!”她掩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