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说话?”安晏问他俩。
骆林道:“马朱猜对了。我看刘老板第一眼,就知道你不可能从他手上以一百万左右的价钱拿下这块地。他在赌,赌你愿意出高价要,他觉得他必赢。”
“不可能。两百万,这跟打劫没什么区别。”
“那你为什么不能开分店?或者把你的店整体迁移到别的地方,这个旧地方不要了。”
骆林的提议让安晏摇头否定。分店就绝对不可能,他们店的人手根本不可能再去支撑一个店面。至于把店整体迁走,这虽然是个办法,但这样也会造成一部分顾客流失。许家包子店是老店了,它的这栋建筑几乎成了当地的一处风景,提起许家包子店怎么走,当地人没有不知道的。
“那就必须跟刘老板耗了,他耗不起,咱们能。”马朱道。
安晏点头,他只能耗到明年开春,到时候要是能买下来,就立刻推翻重建。
“懒得耗。”骆林突然说。
“不买了?”安晏也觉得马朱说的是最后一条可行路了,反正他不会掏出二百万。骆林说懒得耗,那是不要买了?
骆林轻抿嘴角,露出一抹奸商的狡黠笑容:“你不买,我买。”他跟刘老板可不是邻居,刘老板的地对他来说没有附加价值。安晏一旦放弃购买,刘老板又急于出手,他就可以把价钱压到最低,而不是让人张嘴就要两倍的价钱!
……
准备年货的事,以前是武一燕来做,后来只有骆林在国内后,骆林就不准备,过年的时候就带着安晏到处寻摸吃的。今年他们拖家带口的,不但有小包子,武一燕他们也会赶在年前回来,所以必须得准备年货了。
过年肯定得买糖。骆林难得大方,准许小包子愿意买多少就买多少。小包子乐悠悠把商场里自己喜欢吃的糖全买了,买了整整一车,安晏看着就牙疼。
肉和蔬菜也得准备不少,大年三十到初二,不但要顿顿吃丰盛了,还不能出来买菜,这就要求他们存货量要足够。不过这项不用他们准备,骆林的助理每天都会往家里送优质食材。但既然来逛商场了,看见喜欢的也买了不少。
衣服是早就准备好了的,骆林又给订做了一套亲子装,里里外外大大小小,都是一模一样。这次逛商场,安晏倒是看上一条大红色围巾,也是亲子商店里看见的,可以用围巾把三人的脖子都围起来,中间还能留下半米长度,保证基本的身体自由。
安晏迫不及待地将围巾缠在三人脖子上。两个男人带着个小孩这样特异的组合,加上引人注目的大红色围巾,他们三个走到哪都成了焦点。
小包子有点不大适应,悄悄跟安晏说:“他们怎么总看我们?”
“那是他们羡慕你有两个爸爸,还都这么帅。”
小包子了然点头。原来他们是羡慕啊,他是被羡慕的对象。想到这里,小包子不由挺挺胸膛,傲然迎接别人的目光。骆林伸手揉揉小包子的脑袋,笑容宠溺。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我会尽量多更新哒~
第62章 年兽大人来了
大年二十八;超市的刘老板打电话过来,问安晏还要不要买他的超市了。安晏说不买了。刘老板久久没说话,半天跟安晏说;让安晏再考虑一天;要是买的话,价钱可以松动。安晏忍着没问可以松动多少;如果他问了;这几天的努力就白费了。
这几天,他和包子店的几个师傅都没去找过刘老板;他和马朱甚至还装模作样去问了问隔壁街的一家店面。刘老板要卖店面;肯定会留意这方面的消息;他跟马朱去另一家店面价钱的事,刘老板当天就应该知道了。
他不主动找刘老板了,刘老板也心急啊,私底下找人悄悄接触黄大,想探探口风。黄大早被安晏嘱咐过,无论谁来问,都要说不买超市那店面了。
刘老板本来就有急事,要不是为了卖个高价早走人了,为了卖个安晏还推了一个看家。现在好了,安晏这边不买了,刘老板,没办法立刻变出个买家来。别说卖高价了,就是能不能及时卖出去都是个事了!
二十八,刘老板实在是忍不住给安晏打了电话,听安晏亲口说不买了,他脑子懵了好一会,当时悔恨无比,如果给安晏提出的价钱合理,早把超市给卖出去了。他可是要在过年前赶回老家去的,还有两年就过年了,大年根的也没人买房子了,他现在落了个走投无路的境地。
二十九,他又问安晏,并且主动减去了五十万,却还是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就在他绝望的时候,除夕那天一大早,就有人打电话来看房。他真是恨不得跳舞相迎。
来人很满意他的房子,但是给出的价钱不高,才一百零五万。从二百万降到一百万,巨大的落差让他难以接受。他躲进卫生间做最后的挣扎,给安晏打电话,只要安晏肯出一百二十万,他绝对卖。
一百二十万这个数字让安晏心动了下。如果骆林没有出手帮他,这个价钱他绝对就答应了。骆林在出手前跟他说过,无论刘老板开多低的价钱,他都只能拒绝。
最后骆林派去的人以一百零五万的价钱买下了超市,并且赶在有关部门放假前加急办好了相关手续。
当骆林把这个价钱告诉安晏的时候,安晏几乎兴奋地要把骆林抱起来在客厅跑圈。骆林对这个价钱并不算满意,如果他有心压价的话,九十万也能逼刘老板卖了。一百零五万是正常的市场价了。之所以没使劲压价,是他想赶在过年前把这件事办好了,让安晏高高兴兴过年,多掏出的钱,就当做是买意外险。
“你太牛了!”安晏试着抱骆林,觉得太沉了又放下,改抱着小包子满屋子转悠。小包子被安晏扛在肩上,横着伸手做超人状。
骆林在沙发上一边剥栗子,一边看他们俩满屋子兴奋。
年味就在笑声中变得浓郁,门口贴了红底金字的对联,挂了两盏小红灯笼。大门正中还贴了个倒福,福字的一角还有个小油爪子印,是小包子啃完鸡爪不洗手拍门印上去的。
客厅沙发旁的地毯换了新的,原来是黑色毯子,武一燕给换了大红地毯,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盛开的菊花。骆林安晏玩游戏的时候,正好就坐在两朵菊花上。
卧室的一干用品也换了。让骆林和安晏无法容忍的是,武一燕给他们买了个大红带“喜”字的床上四件套。武一燕解释说,结婚的时候就该铺这种床单,聚喜气,睡在上面的人,小日子都过得红红火火。结婚时间赶得紧,没想起来买,这个时候趁机补上。
安晏揪着“喜”字的蕾丝花边,跟骆林叨叨:“我宁愿咱们的床单是客厅那个大菊花!”那个在他们俩看来,尚且在审美观之内。这个床单被罩不好看就算了,蕾丝还硌人。
“骆骆那个更丑。”骆林幸灾乐祸道,“他那个满床都是小绵羊,特别小的小绵羊。昨晚上我去给他盖被子,半夜两点,他自己趴床上数绵羊,跟我说数不清有多少只他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