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还要“几日”?
&esp;&esp;可那是皇后……张氏见着眼前戴着凤冠的皇后,固然不情愿,也只好道:“如此,自是玉枝的福气。”
&esp;&esp;然后看了萧玉枝一眼,说:“可记着了,皇宫不比自个儿家,规矩些,莫要给皇后娘娘添麻烦。”
&esp;&esp;萧玉枝就趾高气扬道:“我又不是头一回进宫。”也是护国公府嫡出的姑娘,幼时虽不及萧鱼来宫中勤快,却也比一般的世家姑娘要熟悉的多。宫里的规矩,她当然是懂得。又不像他们,乡野出来的,一听皇宫就两腿发软。
&esp;&esp;张氏登时气得肝疼。
&esp;&esp;……
&esp;&esp;萧鱼回宴席时,已酒过三巡。坐在上首的年轻帝王英姿不凡,饮了些酒,面颊有些微微泛红。萧鱼安静的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脸,也是了解一些的。
&esp;&esp;这蛮汉有厉害的地方,却也有不擅长的地方,譬如这酒量就不大好。
&esp;&esp;而下面,萧淮坐在武官前列。
&esp;&esp;左侧是与他交好的宁国公霍则正,右侧则是堂堂的兵部尚书杜良平。杜良平性子古板,因萧淮曾是前朝重臣,平日和他并无交情。而萧淮长子萧起州乃是他的手下,杜良平虽不大喜欢萧起州,可这段日子相处,萧起州的能力他还是认可的。
&esp;&esp;霍则正和萧淮相识已久,对他也颇为了解,这会儿看着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心有所忧。于是拿起面前的杯盏,笑着道:“尊夫人有孕,我还未贺喜呢,来,咱们喝一杯。”
&esp;&esp;萧淮举杯,爽快的一饮而尽。霍则正爽朗大笑。
&esp;&esp;酒是上好的花雕,酒香芬芳,甘香醇厚。粗大的手抚着杯盏,黑眸朝着龙椅上的人看去。
&esp;&esp;年轻男子身穿龙袍,强健的体魄不似皇家子弟,如今这龙椅坐得久了,身上已然是一股子帝王风度。
&esp;&esp;萧淮收回眼,继续倒了一杯酒。
&esp;&esp;萧鱼是不大喜欢喝酒的,只小小尝了一口,便觉得辣。想起小时候,她偷偷见过她大哥和卫樘喝酒,正好被她逮了个正着,就故意威胁大哥,让她也尝一小口。那时候她就觉得,这么难喝的东西,怎么这么多人喜欢。
&esp;&esp;侧过身,看着边上的薛战。见他面前的杯盏又满了,伸手一副要继续喝的样子。便想开口,叫他不会和就少喝点儿。
&esp;&esp;她的身子稍稍一偏,忽然一阵凉风拂过,耳畔传来“噌”的一声。
&esp;&esp;凤冠上的步摇也跟着晃了晃。
&esp;&esp;……是剑声。
&esp;&esp;萧鱼立刻警觉。
&esp;&esp;她虽不会武,可自幼就是看着父兄习武长大的,这声音最是耳熟不过。待明晃晃的剑朝着这边刺来,萧鱼又是堪堪侧倒薛战的身边去。
&esp;&esp;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察觉危险的第一时间,竟是迅速将身子靠了过去,挡在了薛战的面前。
&esp;&esp;薛战执着酒杯的手一顿,酒杯一扔,便顺势将靠到自己身前的萧鱼护到怀里。
&esp;&esp;身子往侧一偏,电光火石之间就握住略微刺过来的剑。
&esp;&esp;大掌用力握住刺过来的剑。连那握着剑的主人也是眼神一愣。
&esp;&esp;薛战长腿一抬,狠狠的将人踹了过去。活生生能将野豹打死的男子,力气可想而知,这一脚踹过去,那行刺之人直接飞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鲜血吐了一地。
&esp;&esp;萧鱼没有看到发生的事情,只是感觉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铁臂坚固,护得她几乎喘不过起来。
&esp;&esp;等从男人怀里出来时,身边已有侍卫团团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