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会走吗?”程青逸下意识的巴拉着柳宁的手,抱在自己怀里,似乎这样就不会失去了。
这个问题她也曾思考过,可那不是她思考思考就有答案的。“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对这里存有眷恋。”
“妻主,你若要走,也……带我一起!”说着这话,突然哭了起来,弄得柳宁措手不及。他不是个爱哭的人,最近几日却连着在自己面前掉泪,这种感觉即甜又酸又别扭。
“我不是还在嘛,再说我也舍不得你!不要哭了,对身体不好,我们那边的男子就极少掉泪,你想宝宝跟你一样变成一个爱哭包?”
扭着柳宁的身子,某人挂着眼泪傲娇的嚷嚷:“我爱哭,我就哭!”
好吧,好吧,她被打败了。“那你哭,哭完了润润嗓!”捞起矮几上的茶水,递到他唇边。
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对柳宁摇了摇头,又闷着把头埋进她怀里。
“你们那边的男人都做什么?”
“他们做这边女人做的事!”
凤眸中燃起光亮。“那不是很厉害?”
挑挑眉头,不予置评。厉害吗?那作为弱势群体她岂不是更厉害!怎不见她崇拜自己。某人的重点从来和别人的不同。
接着几日柳宁悲剧了,从早到晚,从睁眼到闭眼,她都被自己夫君热情的骚扰着,缠着他讲关于那地方的一切事物,还时不时的要柳宁演示一遍,或者画出来,早知道如此就不说了。不过,得到的福利也不少!想着,柳宁翘起了嘴角。
“那边的男子不长胎道?”程青逸眼睛都瞪圆了。
“是啊,不长!”埋着头翻阅古籍,抽出一眯视线观察他。
“那不是怪物?”
手中的书晃了两晃。“或许是!在我看来,你也挺像怪物!”眼睛瞥向他的肚子,怪笑两声。
别人听到这种事吓都得吓死,或者抓柳宁进精神病院,或者绑火架烧死,极少有程青逸这般心平气静,还追问她那边人文知识生活习俗的,到底是她的磁场不正常,还是他的脑中枢跟别人构造不一样,她真心费解。
“你们最近说的,我怎么都听不懂?”程月娇难得的做了一个杨大锤那个二货才有的动作,挠了挠后脑勺,多么诡异不协和。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小逸逸猛不丁的蹦出一句名言,两个女人同时结舌了。
我是小孩子?
程月娇碎了一地的玻璃心,被丘比特箭射中估计都没这么大冲击。
小逸逸获得二项技能,毒舌功练成!
柳宁心中百感交集,同时有种淡淡的忧伤,按照这速度下去,自家夫君会变成什么样子?魔王的兽角,天神的美貌,手拿三叉戟,脚踩着五彩祥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好惊悚的画面。
“大姐,你找我们?”文妖儿带着文静几个进门,赖在柳宁身上的程青逸不好意思的弹坐直身子,动作猛得差点撞上柳宁的手臂。
甄莞宿在后面看着他微笑,两人对了下眼神,走到一起,叫上程月娇一起往外头去了。
“你们两感情真好!”甄莞宿夹着如浴春风的笑容,如同看自家的孩子,眼中有最为真挚的欢喜和关爱。
“你们也不错,孩子还稳妥吧?”搀着甄莞宿的手,程青逸笑得见牙不见眼,可见他跟甄莞宿的感情比自家亲兄弟还要来的深。
手指慈爱的抚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头三月过了,安稳了。”
“那就好,你这身子也得补补了,妻主说孩子的营养很重要,不然自父胎里出来会落下病根儿的。”那眼神明白的诉说着,信妻主,得永生!
莞宿拉着他的手握在自己手心。“她待你很好,看得出来是个疼人的!”
点头如捣蒜,倒不似以前那般回避情感问题。“我省得,甄大哥你放心,我不会再做糊涂事!”
“嗯。”甄莞宿放下心,同时又升起一股忧愁,若是伊儿也能过上这般日子,他这做父亲的也就别无遗憾了,可那孩子如今是生是死都不知。
“你又想他了?”莲藕枣泥糕捏在手中。“放心吧,他是大难大福之人,你们总有相聚之时。”
甄莞宿不说话,看程青逸随性自在的样子,嘴角轻微勾起,他的伊儿也是这般喜欢将碎屑抹得到处是。
程月娇在椅子上扭来扭去,终是坐不住了。“三哥,你若是无事,我就先回营了。”
“你反正无事,不如多听听我们聊天,日后也学你三嫂好好疼爱自家夫君,莫做那朝三暮四的人。”程青逸板着脸,一副为人兄长的家长样,把程月娇唬得一愣一愣的。三哥,你这是嫌弃妹妹了啊喂?
“你呀!”莞宿拽了下青逸的袖子。“她还是个半大孩子,你这话说得太重了!”
“妖儿都只大她一岁,哪里还小。平日就是仗着自己年纪小,才在外头这般无法无天。”程青逸还记得那白发师徒两进队的缘由,又加之那白发人跟柳宁聊过几句,便把这份嫉妒的怒火朝着程月娇发了,谁让债是她惹来的呢,不找她撒气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