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张图纸吗,随便画画就有了,怎么会那么值钱?”
樊清抓狂,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图纸竟然这么值钱,明明很简单,早知如此,他就……
他想起远在家中省吃俭用的母亲,又想起自己长衫下满是布丁的衣裳,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彻头彻尾的大傻子。
他气势汹汹的去找裴固理论,结果又铩羽而归。
“裴大人又多给了我十两,他说我再跟他要银子,就抓我去做徭役,一个铜板都不给我……”
慕子钰忍住笑,其实樊清真的还挺可爱的……
此时的慕子钰还不知道,由于他怕樊清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好心告知柳庭恪的逆鳞,也是痛点,谁知道他特意写了一封道歉信给柳庭恪。
信中内容大意如下:
真是对不起,因为我不了解情况说错话让你不高兴了,但是我没有想到,你的未婚妻竟然不想嫁给你,这种情况果然不能按照常理来判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愿意遵循父母遗命我认为是对的,但是我依然认为没有成亲同住一屋不妥,有损苗儿姑娘声誉同时也影响你的声誉,我建议你对苗儿姑娘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而不是败坏她的声誉让她无路可走只能嫁给你。
我的未婚妻不想嫁给我……
柳庭恪似乎听见了刀插进心脏的声音……
还有……
谁想败坏她的声誉让她无路可走了?
这封信让他在作死的道路上,又成功的向前迈出坚实的一大步!
柳庭恪都快磨破了嘴皮子,解释自己真的没有那么龌龊,完全没有败坏她声誉的意思,只是想多些相处,最多是宣示主权。
但是窦苗儿就像没听见一样,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通通都搬到了外间去。
如果要问柳庭恪现在最恨谁?
绝对不是卢老头子,也不是把他践踏到泥里的周氏,而是樊清,柳庭恪现在恨不得亲手掐死他!
与此同时,他们还听到了一个消息,原来的县令夫妻,在押送去青阳城的路上死了。
听说两个人一路上一直互相埋怨,甚至还动起了手,但是有刑具的束缚和负责押送的衙役看着也没出什么事儿,但是一天夜里这两人又打了起来,等到衙役赶走瞌睡慢吞吞的过来时,就发现两个人已经死了。
县令夫人是被县令的刑具死死压住脖子窒息而死,而县令的眼睛里则插着一截树枝,插的很深,直接刺进了脑子里。
两个人的死状都很凄惨,他们谁都没有等到秋后问斩。
其实他们的死不意外,裴固在宜州多年,他害怕县令说什么不该说的,所以……
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听说了死因,令人唏嘘罢了。
“现在看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还算是比较好的结局!”
柳庭恪说道,“也不是所有的夫妻都是如此,也不乏情深似海,生死相随的。”
“算了吧,还不如各自飞呢!”
看窦苗儿的表情,他便知道有故事,但是很明显她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