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苗儿没想到柳庭恪说的尽快是这么快,第二天柳庭恪就让窦方给刘家送去了和离书,当然是让柳河按过手印的,刘家的反应不出所料,当然是不答应。
刘老太太更是说了,和离想都不要想,这辈子都不可能和离的。
柳河是上门女婿,就和嫁了人的女子差不多,刘家不放人,他有什么办法?
刘老爷子更是说了,想出他刘家的门,只能让柳河跪着来求休书,若是心情好没准还能给他一张。
刘家人十分嚣张,虽然柳庭恪现在是有功名在身的举人,与县令的关系不错,但是他们不签和离书放人,他能有什么办法?
而且他们一来没有缺柳河的吃穿,二来也没有打骂虐待,告到衙门去也没有和离的理由,还能拿刀架到他们的脖子上逼他们不成?
柳庭恪早就想到了,所以窦方只是默不作声的欣赏了一下刘家的嚣张嘴脸,随后就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家的铺子税交够了吗?”
刘老爷子的脸色顿时变了,“你胡说什么?当然交够了,我家可是从来没有少交一分钱!”
窦方“哦”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告辞。”
窦方一走,刘老爷子慌了:“你……你站住!”
窦方从怀里又掏出一份一模一样的和离书:“签吧。”
刘老爷:……
看着窦方手里的文书,刘老爷子不甘心的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劳您费心。”
“肯定是柳河那个白眼狼,真没看出来,他竟然……”
窦方打断道:“如果没有别的问题,那我走了。”
窦方拿着和离书就要走,但是柳老爷子却怕了,偷税漏税可是要没收家产发配边疆的大罪,刘老爷子还不想一把年纪遭那个罪,他估计都到不了边疆。
“你站住!”
他想了又想,罢了,还是冒不起这个险。
刘老爷子和刘氏签好了文书,却没有给窦方,“拿你们手里的证据来换!”
还不算太笨,但是他明明做的非常隐蔽,为什么柳庭恪会知道?
窦方说道:“没有证据,而且也不需要什么证据,按照你交的税,这间铺子顶多不赔而已,根本就不赚钱,但是你还开着,而且你家也没有额外的产业和收入来源,还用证据吗?”
窦方从他手里轻轻拿走了和离书,刘老爷子哑口无言。
业内的小生意人基本都有自己的一套逃税的法子,他们和进货的渠道之间都有某些不放在台面上的交易都是口头,而日常的生意也是有选择的入账。
而且为了防止被抓到证据,根本就没有什么真假账本之分,只有一本假账,小生意而已,完全不需要账本来记也能算出来大概。
所以若是有人来查,是任何环节都查不出什么问题的,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但是没想到柳庭恪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
他才不会去费劲的查你偷了多少税,直接就给你扣上一个偷税漏税的罪名,明明没有证据,却让人百口莫辩。
所以哪怕柳庭恪就明目张胆的告诉他们,我没有证据,可是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刘广禄到底年轻气盛,都没过脑子就回怼了一句,“反正你们也没有证据,我们……”
“那你就试试,我们是没有证据,但是你们有证据证明自己家里银钱的来源吗?你们能说得清楚,那就随便。”
刘广禄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不服,但是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