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程想多问两句,但是柳庭恪没有多说。
回到了家中,樊清今天也从聚贤庄回来了,前几日他都是在那边监工直接睡在那边的。
“这雨也不知道还要下多久,苗儿自己在山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连小小都没带,也不知道住的舒服不舒服。”
小小也说道:“早知道会下这么些天的雨,我就应该说什么都跟着姑娘去,而且再过几天……”
小小说了一半就咽了回去,看了一眼柳庭恪,见他没有怪罪的意思才下去了。
柳庭恪知道小小说的是什么,再过两日就是她的小日子了,她现在虽然好了很多,但是出门在外总有诸多不便,而且没有带人,那就更不方便了。
“再过几天怎么了?”
樊清问了出来,但是柳庭恪也不会告诉他。
“再过几天就是邵四小姐进宫的日子了,有不少要忙的呢,明日明光兄帮我告假,我去白马寺一趟,把青青接回来。”
樊清说道:“就该如此,明天我也去。”
“这个倒是不劳烦大哥,明日大哥不如想个法子去去屋子里的湿气,雨连着下了这么些天,屋子里都变潮了,我怕青青回来住着不舒服。”
“也对,明天我和小小在屋子里生个火盆,把被子什么的都烤一烤。”
次日一大早,柳庭恪就冒着雨出了京,路上泥泞不堪,马车走的并不快。
柳庭恪掀开车帘,看见护城河的水位已经涨了起来,甚至已经快溢出了河岸。
柳庭恪皱眉:“可听说下游要开闸放水?”
“没有,小的这几天每天都会去看告示,但是并没有看见要往下游开闸放水的告示。”
柳庭恪没有说话,主仆二人下午才到白马寺的山脚下,马车放在山脚下的车站,托店家喂饱马之后,二人就上了山,虽然打着伞,但是走到山上的时候,柳庭恪全身上下几乎也都湿透了。
一到山上就听说窦苗儿病了,柳庭恪没来的及换衣服就先去看她一眼,看到浑身都湿透的柳庭恪出现在屋子里,窦苗儿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花了。
“你怎么来了?”
“接你回家,身子好些了没有?”
窦苗儿点点头:“你快去换一身衣服再说话吧,小心风寒。”
柳庭恪点点头去换衣服了,看见她没有什么大碍他就放心了。
窦苗儿怎么都没有想到柳庭恪会在这个时候过来,这让她本来就摇摆不定的心更加纠结起来。
柳庭恪换了一身衣裳,有小沙弥送来姜汤,柳庭恪喝下之后打趣着问道:“怎么短短三日不见青青就病了,可是害了相思病?”
窦苗儿出乎她意料的点点头:“可能是吧,明明才几天没有看见你,我就觉得像是好久没有见到你,心里空的厉害。”
柳庭恪听言抑制不住的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要不怎么说小别胜新婚,虽然咱们还未成亲,但是如今也算是提前体会到了小别的好处。”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闲话,柳庭恪说道:“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会停,既然青青病了,那咱们就不能冒雨下山了,否则一淋准是要严重的。”
“你确定自己难道不是想要逃班吗?”
“知我者,青青也。翰林院的那群老头子实在是太过无聊了,整日在那里编纂史书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回家与青青说话。”
窦苗儿说道:“哪有那么多的话要说?”
“与青青在一起就是有说不完的话,只要想到青青在家里等着我,我就恨不得马上赶回家。”
窦苗儿笑着说道:“你这样可不好,若是有一天我不在家,你是不是就能好好当值呢?”
“那我就不会在翰林院混日子了,我就是立刻逃班去找青青了。”
窦苗儿白了他一眼:“少油嘴滑舌,斋饭该好了,去拿份斋饭,昨天我都没有好好吃饭,今天我要吃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