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水还没有完全退去,窦苗儿心里总是想着出去转转,想着从地下捡起一条大鱼。
“身体才见好,哪里经得起你这么折腾,而且这几天你不能着凉,听话,改日陪你去钓鱼。”
钓鱼能跟平地捡鱼一样吗?
不过柳庭恪既然这么说了,窦苗儿也没有坚持。
京城里果然如邵桐所设想的那样,流言四起。
妖妃降世的谣言满天飞,顺德帝把水坝决堤的事情交给了宁煦去查。
不管外面如何,窦苗儿和柳庭恪这里却是一片祥和又热闹。
刚刚下车的时候,柳庭恪不由分说要抱着她进屋,说她身子还没有好全,但是实际上就是想抱着她罢了。
在庙里的时候时刻要注意着男女大防,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妻,但是却连个小手都没碰到,只在嘴上说了几句,还被丢了几个白眼。
都怪庙里那种清心寡欲的气氛太浓郁,搞得他别扭死了,好像自己是个亵渎佛祖的狂徒一样。
但是他这一动作,樊清和小小吓坏了,还以为是她病得很重呢,毕竟窦苗儿几乎从来没有被人抱着走过,立刻全围了上来。
尽管她解释自己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也于事无补。
尤其是干燥的还夹杂着淡淡香味的被褥,确实让她心情大好,既然说不听,那就让他们忙去吧,热闹些也好。
傍晚的时候,赵锦程问道:“慎之明日要去当值了吧?”
“不去,去接青青一趟,我又被大雨淋病了。”
赵锦程:……
柳庭恪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告了病假,反正也不会有人来家里看他,他就在家里“养病”。
窦苗儿也乐得他在家里,短短两日,两个人在家里一起做饭,下五子棋,甚至窦苗儿还学着给柳庭恪梳了个头发,但是不小心薅掉了好几根。
这两日就只有他们自己,做的都是很无聊的事情,但是两个人都很开心。
“柳庭恪,我怎么觉得好像很久我们都没有独处过了。”
“就是有很久了,青青是不是才发现与我单独一起才是最开心,别人都只会让青青的快乐打折。”
窦苗儿撇撇嘴:“请你要点儿脸好吗?”
“好,青青这么喜欢我这张脸,我当然得要。”
窦苗儿笑了,柳庭恪不由得说道:“不知道在庙里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觉得青青好像突然之间变乖了不少。”
“有吗?我只是突然发现自己很幸运罢了,邵桐要进宫去与人分享男人,而王小姐则是饱受爱而不能的痛苦,我真的比世上大多数人都要幸福,所以我决定以后对你好点儿。”
“真的吗?”
“真的。”
柳庭恪看了她一会儿,笑着没有再追问。
这边是温情脉脉,而在京城最大的南风馆里,有一个人则是十分暴躁。
“跳的这是什么东西?都给本公子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