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庭恪摇头:“看来是不行呢,在京城,就已经入了局,不过是不自知罢了,而且再好用的棋子,总归还是不如自己做事最能让自己放心,最能让自己满意,不是吗?”
窦苗儿没有说话,她沉默了一会说道:“你急了。”
柳庭恪摇头:“早晚的事儿,你怕了?”
窦苗儿摇头,柳庭恪笑着说道:“怕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委屈你跟我在这京城同生共死了。”
窦苗儿瞪了他一眼:“我才不要,我可还没活够呢!”
“那我尽力让咱们俩都活得久一点儿。”
次日柳庭恪就去了五城兵马司,整个衙门被书生们围的水泄不通,大理寺的书生们在大牢里,这次倒是把他们看的严实,绝对不会出人命。
但是外面示威的书生们把五城兵马司也是看的严实,绝对不会放出一个人。
柳庭恪无奈,想要低调的进去是不能了,只能穿过人群。
有人认出了柳庭恪,知道他是新科状元,也知道他是顺德帝眼前的大红人,不由得问他朝廷到底是想如何处理此事。
柳庭恪挤到了人群的最前方,并没有回答任何问题,他的衣衫甚至都不知道被那个情绪比较激动地饿书生扯乱了。
柳庭恪整理好衣衫,敲响了五城兵马司的大门。
门里只传出来一声询问,柳庭恪报上了名号,大门才只开了一个小缝,看到确实是柳庭恪,才听到里边放下门栓的声音。
“柳侍讲,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读书人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你也是读书人,你竟然如此漠视!”
柳庭恪回过身来,“各位,本官也是读书人,深深明白各位心中所想,不瞒各位,此案陛下已经交由本官全权办理,此番就是来查案的,各位的意见对本官而言也会是十分重要的。”
柳庭恪这么一说,这些读书人纷纷犯起了嘀咕,陛下把这件案子交给这个小状元,是什么意思?
是根本就不在意,所以才只派了他这个有圣宠却没有实权的小官来走个形式,又或者是陛下已经决定服软认错,但是又拉不下面子,所以才让一个小新科状元来当这个替罪羊……
反正不管怎么说,他们好像都是闹的更凶一点儿才有利。
若是前者,那就引起陛下的在意,若是后者……那就让陛下好好长个记性!
他们这样想着,对柳庭恪的逼问就更加犀利起来,大有柳庭恪此刻若是不给出一个明确的解决方案,就拆了五城兵马司的意思。
柳庭恪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
“诸位且听本官一言,方才本官已经说了,诸位的意见对本官十分重要,本官也确实是不知道如何做才能让诸位满意,不如诸位都将自己的想法写下来,写上署名,三日后还是在这里,本官会亲自前来收,本官也会将各位的意见直达天听,给这件事情找到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
书生们一听全都沸腾了,写下来?还要直达天听?
这……
这不就是一个展示自己才华的好机会吗?
简直就是一场送上门来的殿试啊!
此刻谁还真的关心牢里的同胞是死是活,全都回家绞尽脑汁的想该怎么写这篇策论。
该怎么写陛下既能看到自己的才华又不会记恨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