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
她说是,那就一定是。
裴宴书:“没有画出你半分风采。”
他眸色清冷,语气却隐隐有一丝愧疚感。
让人一听就知道,他说这话确实真心实意。
正因为真心实意,崔窈宁才不自觉地红了脸,手中这盏花灯莫名烫手起来,心里甜丝丝的。
原来在裴宴书眼里她生得这么美呀?
到底谁说裴宴书不擅长说话?
他分明很会甜言蜜语。
少女空出一只手揉了揉发红的脸颊,攥紧了花灯,故意岔开话题:“今晚可是乞巧节呢。”
昨夜洛阳城内已经极热闹,今晚更不必多说。
那样热闹的地方崔窈宁其实不太想去。
她只想和裴宴书两人安静说会儿话就足够了。
裴宴书低低应一声:“我知道。”
乞巧节。
传说只要在长明灯上写下愿望,许下的心愿就一定会达成。
今晚的明月极为清亮,繁星密布。
崔窈宁拉他到许愿池旁的石椅坐下,将花灯放置于石桌,兴致冲冲地和他说起洛阳的习俗。
裴宴书安静听着。
灯火橘黄,少女的眉眼被映得明艳又漂亮,嗓音像掺了蜜一样甜丝丝的,令人不自觉分神。
裴宴书的目光不知不觉地落在了她的唇瓣。
饱满又漂亮。
不知是不是抹了口脂,红艳艳的。
她肤色白皙的像冰雪,唇色却艳红,这样极为强烈的反差感,更显出了她迭丽张扬的容色。
很难想象,她这样张扬明艳的容色,语气却不一样的清甜,撒起娇时更甚,又甜又娇气,像泡在蜜罐里长大,让人心中的摧毁欲更旺。
“裴行之裴行之?”
细白的手掌在眼前挥了挥,皓腕纤细,套了两只水头极好的翡翠手镯,实在显得欺霜赛雪。
裴宴书心不在焉地回了神。
稍许,似乎意识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