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搂住儿子,稳稳心神,才控制住声音中的颤抖,“妈妈暂时不会回来,你想去什么好玩的地方,可以告诉爸爸,爸爸带你去。”
小斯楠对斯骥敖的提议不大感兴趣,没有接话,靠在斯骥敖的怀里,慢慢的睡着了。
斯骥敖看着孩子稚气可爱的小脸,想起佰楠楠在时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情景,五脏六腑痛的像透不过气来。
儿子啊,你还不知道,你的妈妈被爸爸弄丢了!
佰楠楠这天晚上发起了高烧,她原本就感冒了,经过这一番惊吓,病的更重了。
她第二天早晨醒来,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稍稍一动就浑身冒汗。
但这种地方不是她撒娇养病的地,她必须打起精神来,就算斯骥敖不来救她,她也要想办法自救的。
佰楠楠双腿发软的走到门口,推开房间的门,明媚的阳光照了进来,在光明的太阳下面,佰楠楠感觉不到害怕了。
她抬头四处看看,见远处是连绵的山脉,山上到小屋子附近,都是茂密的树林,枝叶繁茂,新绿盖住了旧绿,高大的树木紧密相连,树林的深处绿的发黑。
看样子,这间小屋是在这片大森林里硬生生的开辟出来的。
佰楠楠环视了周围一圈,并没有发现进来或者出去的道路,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她这样的人一进去就会迷路。
想必安思年等人是有意这样做的,让她想逃跑都没有出路。
远处,山脉连绵,一眼无边,近处,满眼空寂,迷魂阵般,佰楠楠一下觉得无比沮丧,凭借她自己的能力,无论如何都别想逃走的。
佰楠楠的精神一垮,虚弱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下坐在地上。
突然,身后一个非常不屑的女人声音传来,“这么一个孱头的女人,真不知道他看上你什么?”
佰楠楠急忙转头,是那个女人——曾在医院扮演护士骗她去那间病房的女人,艳丽而邪恶的一张脸,看着佰楠楠的神色里都鄙夷和厌恶。
“安思年呢?”佰楠楠仰头问那个女人。
女人走过来,手一伸,清脆响亮的给了佰楠楠一个耳光,“你不配叫他的名字!”
卧槽,尼玛的敢打我!
佰楠楠不是肯受屈的主,她瞪着眼睛,想扑过去厮打这个女人,但高烧的身体发软,她不太能使上力气。
“别逞强了,在这里,你就是囚犯,就是待宰的羔羊,别想其他的。”女人一巴掌又向佰楠楠挥过来,佰楠楠早有准备,伸手抓住女人的手腕,狠狠的咬了上去。
她身体没劲,嘴还是可以的。
“啊!”那个女人被咬的疼叫一声,然后开始用力的扯佰楠楠的头发,“你这个疯女人,快点放开我!”
佰楠楠的头发被扯的生疼,头皮好像都被扯下来一样,但她死活不放口,拼命的咬着女人的胳膊,嘴里是浓浓的血腥味。
女人手脚并用的踢打着佰楠楠,女人是练过功夫的人,出手很重,踢的佰楠楠肋骨像断了一样疼。
佰楠楠疼的浑身发抖,额头冒汗,但她还是死咬着女人的胳膊不放口,直到将这个女人胳膊上的肉生生的咬下来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