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牧止示意轿夫落轿,他走到苏瑾颜跟前,“你总是这般直白的拒绝,会把一个男子的倾慕消耗尽的。”
苏瑾颜顿感头大,自己这里一摊子烂事了,他这伤势重的,都快掉出宗师境了,自己实在是没有能力帮他,也没有时间陪他玩。
苏瑾颜后退一步,“安大人真是厉害,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目的。”
“阿止哥哥!”
苏瑾颜回头,才看到不知何时嘉禾公主带着众位陪读站在不远处。
苏瑾颜疑惑了,她们站得这么近,什么时候出现的,自己完全没有察觉,脸上的毒对自己的影响已经这么大了吗?已经比常人还不足了?
“嘉禾公主。”安牧止躬身行礼。
“你们在说什么呢?”嘉禾公主明知故问。
苏瑾颜走过来,恭敬地行礼,“公主,我回来了,我先进去把琴放下吧。”
嘉禾公主看了苏瑾颜一眼,大半张脸都被丑陋的胎记覆盖,看着就觉得恐怖,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狐媚子的法子,居然得了阿止哥哥的青睐。
“你的脸好像更丑了。不过,《流觞》还是给大伙弹一下吧。”嘉禾公主看向苏瑾颜,“毕竟在翰林院张大人那里学了那么久,夜以继日的,一定提升很大吧。”
苏瑾颜听出她这是特意说给安牧止听的,也有意诋毁自己的名声,对张峻熙也是一种影射。
苏瑾颜笑着,应承道,“可不是,从来没想到这种无趣的东西会耽误了我这么多时间。不过公主殿下的措辞还是欠妥的,我必须纠正一下。”
“怎么,你这一去十日,严嬷嬷晚上都回来睡觉的,却不曾见你回来,哪个词用错了?”嘉禾公主自觉完全没有说错。
“我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去的,晚上不得返回也是请示过的。”苏瑾颜瞥见严嬷嬷为难的表情,话锋一转,“正如严嬷嬷要回去睡觉,张大人也是要回去睡觉的。”
陶子倾问道,“所以晚上你是独自练习,还是也休息?”
苏瑾颜卖关子道,“这么好奇,去问管嬷嬷,都是管嬷嬷晚上接替严嬷嬷看着我的。”
“若是本公主问你呢?”嘉禾公主质问道。
苏瑾颜陪着笑脸,恭敬道,“殿下问,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不知公主想问什么?”
嘉禾公主刚要开口,安牧止便道,“公主殿下,本官还伤着,又是外男,不便就留,告退!”
“阿止哥哥,我送送你。”嘉禾公主道,“你们都先回去吧。”
嘉禾公主门承蕙和安牧止并排走着,轿夫抬着轿子跟在后面。才走出几步,安牧止便停了下来,“公主殿下,我这腿脚上还有伤,您就别送了,我也好上轿子。”
“阿止哥哥,你为何同苏瑾颜说那般话?”
“敢问公主殿下,我哪般说话了,不就是寻常偶遇,聊了几句吗?”
嘉禾公主道,“我都听到了,你说你倾慕她,她一个丑丫头,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