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白费力气,血蛊无解,我回去也没用。”
宋澜被段惊觉这话激得眼眸通红,心中怀着千万恨意,却不敢在人前显露半分,只咬牙道:“段纸屏,朕不会放过你。”
段惊觉一笑,抬眼时又带上了那副媚态,挑眉应了声,“那陛下先赢了我吧。”
宋澜还没反应过来,段惊觉就已经骑马退了老远,紧接着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南诏兵马叫嚣而来。
廖华与杭越当机立断,掩着宋澜后退,两方兵马厮杀在一起,混战的双方都有些猝不及防。
宋澜从未上过战场,却胜在心有谋略,当下也没有乱了心神,指派了廖华部署兵马,自己也提剑回身,挥剑刺了两个凑到近前来的小将。
明堂之君不上战场,可如今的宋澜不只上了战场,还亲手动了杀招。
与此同时,两方交战,战马嘶鸣出说不清的狠厉,马蹄哒哒响起,踏起尘土飞扬,透过那些雾蒙蒙的尘土看过去,是一张又一张浴血奋战的脸。
刀戟相撞,擦出来的火花像是要渐到宋澜的眼睛里。
宋澜一手勒紧马缰,回身对廖华说:“吩咐下去,让我们的人撤退二十里。”
廖华脸上汗,闻言有些愕然,“陛下?”
怎么能出师未捷先退兵?
宋澜的态度却很强硬,“照办。”
片刻后,大盛兵马频频后撤,不多时就有了兵败之相,反倒衬得南诏兵马越战越勇,在段惊觉的受益下步步紧逼。
宋澜手下的人马已经退无可退,身侧是垂杨绿柳,再往后便是南诏的浅湖。
廖华急得满头是汗:“陛下,咱们不能再退了。”
“谁说咱们还要退?”宋澜倒是半分不急,悠悠抿唇笑着说,“传令下去,迎战!”
廖华跟着宋澜的时间久了,登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眼中顿时起了亮光,大盛的兵将起初不懂宋澜这是何用意,片刻后却也明白了。
因段惊觉手下的兵马以为宋澜是个只会撤退不会迎战的怂包,早已经有些轻敌,此时宋澜下令迎战还击,自然打了他们一个猝不及防,一鼓作气是好事,但太容易了便会心生骄躁,做人与打仗皆是如此。
真正的一代明主不仅可以坐在朝堂上与人论证,还可于沙场征战时毕露锋芒,洞察局势如观火,谋略部署又如同信手拈来,由不得人不佩服。
此番下来,南诏兵马死伤不少,段惊觉见状不好,连忙下令让他手下的兵马撤回城内,南诏城门在众人眼前徐徐关上,只剩下城外残留的硝烟诉说着方才那一仗的惨烈。
这一仗很快就停了,可沙场之上刀剑无眼,宋澜手下的兵马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些伤亡,就连杭越也负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