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国营饭店,张瑞茫然地看着四周,她应该去哪里?
宋治国正迈着大步朝前走着,感觉到身后的人没有跟来,就停下脚步,转身走了回去。
“要不,你先去我宿舍休息吧,有什么问题,等我下班了再说吧?”
张瑞茫然地点点头,现在除了厚着脸皮跟着这位公安同志,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跟着宋治国回到了京南市公安局,路上碰到不少吃过饭回来办公的同事,宋治国一一打了招呼。
这些人偷偷地打量着她,都好奇她的身份,可能看出张瑞的尴尬,都识趣地没有过问。
宋治国从办公室拿出她的衣服、鞋子,就带着她来到二楼宿舍,拿出钥匙,打开了一扇房门让她进去。
“我一个宿舍的同事家里离得近,一般不在这里住,你放心在这里休息,那个是我的床铺。”
宋治国站在门外,并没有进去,他把衣服鞋子递给她,用手指着一张被褥整齐的小床,示意张瑞进去休息。
张瑞也没有矫情,走了进去,在宋治国的指引下,她关上了房门,插上了门栓。
宋治国等她把门锁上,在门前停留了片刻,才转身离开了。
张瑞审视了一下房间,房间不大,放了两个老式的衣柜,两张1米2左右的木质小床。
窗户下放着一张笨重的书桌和两个木头椅子。书桌上放着两个暖水壶,两个搪瓷缸,还有两个铝制的饭盒……
挨着柜子放着一个粗糙的铁艺洗脸架,上面放着一个搪瓷盆,挂着一条蓝白相间的条纹毛巾。
张瑞有些无措地坐在宋治国的床上,不愧是部队出来的,被子叠的好像豆腐一样方正,格纹的床单铺得非常平整。
张瑞拿着衣服闪身进了空间,来到太空舱浴室里,她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扔进了洗衣机里。
她一边洗澡一边思虑自己的处境,真不行自己就躲到深山里,在空间里生活个七八年,等到大动乱结束,花国人口普查的时候再出来?
想到要孤零零一个人生活七八年,她又有点不甘愿。这么美好的年华,这样的穿越际遇,不在时代里经历一把,多遗憾啊!
大不了就赖上宋治国,嫁给他呗!反正现在流行盲婚哑嫁,先婚后爱。
回想起睁开眼睛,和他嘴对嘴的情形,她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忍不住脸部发烫。
洗过澡,把衣服放进烘干机里烘干,她就穿着睡衣走出了浴室。走到空间的果园里,随手摘了个桃子吃。
说起来这个逆天的空间,也是一场不小的机缘。
去世的父母只有自己一个孩子。父亲从沪市退伍回到了原籍郑市,被分配到郑市公安局工作。母亲跟着父亲随军多年,回来以后,凭借大专文凭进入一所子弟学校教小学。
她的家庭幸福美满,父母相敬如宾,都很疼爱她,却不溺爱她。想起爸爸妈妈,她的鼻子就不由得一阵酸涩。
爸爸在她17岁那年,因公殉职了。妈妈大受打击,身体每况愈下,考虑到她还有一年就高考了,妈妈硬撑着不让自己垮掉,一边安慰她的情绪,一边照顾好她的生活。
为了不让妈妈失望,她这一年努力拼搏,高考结束后,如愿考入了自己梦想的京都外国语大学。
妈妈的身体也到了强弩之末,送她进入大学校园后,妈妈就病倒了,为了不影响她的学业,妈妈没有让人通知她。
快放寒假的时候,她接到了舅舅的电话,告知她母亲病危的消息,她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家,却只看到妈妈冰冷的尸骨。
刚刚18岁的她,一夕之间失去了美满幸福的家庭。
将妈妈安葬好后,她开始整理妈妈遗物,在书房里发现了一个档案袋。里面除了妈妈给她的信、一张银行卡,改成她名字的不动产证,还有一枚流光溢彩的兰花玉牌。
妈妈在去世前就为她安排好了一切,卡里有85万元,其中50万是爸爸的死亡抚恤金,剩下的是他们多年的积蓄,足够她读完大学,生活无忧的。
郑市这套三室两厅的房子,妈妈已经过户到她的名下,大学毕业后,留着自己居住,或者卖了创业随她。
兰花玉牌是外婆传给妈妈的,说是祖上传下来的无价之宝,让她传给自己的女儿。妈妈让她收好,留个念想。
这枚兰花玉牌通体翠绿,没有一丝杂色。想到妈妈临死前还在为自己打算,张瑞紧紧握着玉牌,不禁痛哭流涕。
因为太过用力,指甲扎进了肉里她都不知道。哭了很久,她才擦干眼泪,她要好好学习、努力生活,绝不会辜负爸爸妈妈的期望。
她伸开手打算把玉牌收起来,却发现玉牌不见了,手心里只留下指甲掐出的血痕。
她不由一惊,连忙四处寻找,却发现手腕上多了一个兰花图案的印记,她的手指刚刚触碰到粉红的印记,人就进入了一片世外桃源般的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