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好丢人。
「啊嗯?关东大赛就要开始了,你们这些家伙在说什么梦话。」迹部不耐地皱起眉毛:「都给我抓紧时间练习,不练到抬不起胳膊的程度,一个都不许休息!」
一时间哀嚎声此起彼伏,我默默退到一边的休息区,扭头看见日吉若有所思地拿起球拍,注视着迹部景吾的眸中闪过一丝野心。
这家伙,是认真的吗
或许是莫名的对抗心作祟,我收回视线,用毛巾胡乱擦了擦脸便掏出纸笔,开始仔细观察正选们在球场上的一举一动。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透,妈妈外出去还社区传览板,而爸爸的工作还没有结束。
我用钥匙打开门,瘫在沙发上重重呼出一口气。
迹部家的司机在我下车时递给我一个沉甸甸的医药箱,倒是挺符合迹部简单直接的做事风格。
我休息了一会儿,刚把药箱打开,门铃声突然响起。
本以为是妈妈回来了,打开门却看见菅原佑树熟悉又欠揍的脸。
「什么事?今天我们家可没饭吃哦。」我下意识地开口呛道。
只见那家伙迅速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神情由冷淡演变为诧异和震惊:
「你被青学的人群殴了?」
砰!
我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喂,我错了!快点开门!」
门又被敲响,隔着一层障壁隐约听到那家伙道歉的声音。
我没好气地拉开门,任凭他跟着我走到客厅,随后他一眼便注意到桌上的医药箱。
「你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了?」
「迹部给我的。」我刚回答完就被不算温柔地按在沙发上,菅原佑树开始轻车熟路地从我家的柜子里寻找消毒水和棉签。
「我帮你上药。」他一边找一边说道。
我指指桌上的药箱:「喂,用这个不就好了吗?」
这时他已经拿着找好的东西坐在了我的旁边,我下意识地曲起腿,嘴里还在嘀嘀咕咕:「迹部说用这个好得快」
「闭嘴。」
也不知道哪个字踩到了他的雷区,菅原佑树手脚格外麻利地将棉签怼上我的膝盖,冰凉的消毒水立即开始灼烧皮肤。
我颤抖着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被我的反应刺激到一样,黑发少年抬起头看向我,神情中浮现出些许歉疚。
「抱歉,我会轻点的。」
我点点头,沉默地看着菅原佑树给我上药。
耳边只有时钟的滴答声,我望着他轻手轻脚的动作,突然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很多年以前,当他调皮惹真央受伤时,也是这样,在被菅原阿姨发现以前自己给妹妹上药。他手下没轻没重,真央动不动就要流眼泪,我只好在旁边跟真央说话,编些有趣的故事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转眼间,那个笨手笨脚的小男孩也学会如何控制给人上药的力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