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慕汉飞一直盯着镜中的傅夜朝,哪里又错过他这仓促的痛意。
慕汉飞轻轻抽出了手,避免手上的茧与刺再次伤到傅夜朝。他从傅夜朝衣领里摘掉最后一丝青发,缓缓地绕在指尖。
傅夜朝愣了一下,想到了从前。
慕汉飞道:“虽然我不能替你束发,但是我愿意来归来之时帮君摘掉这掉落的青丝,见证这发丝由青黑变霜白,从坚韧变脆断。”
不求日日相伴,但求同你双鬓共白。
慕汉飞合起手掌,把未缠住的青丝握在指尖,他慢慢俯下身,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处,把手换上他的腹部,轻声道:“是青丝缠绕,亦是情丝缠绕。”
慕汉飞抬起头看着镜中的傅夜朝,继续道:“暮生,所谓手指连心。”他把手展示给傅夜朝看:“你看,我的心被你的情丝给缠住了。”
傅夜朝原本就微微有些的急促的呼吸此时骤然如催军的擂点,他转身把慕汉飞从身后抱到腿上,像只魅惑的狐狸露出了微锐的獠牙与坚硬的臼齿。
他的下颔轻轻在慕汉飞的肩锁上摩挲,旋即带着危险的气息扑向慕汉飞的耳边:“淑清,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慕汉飞用头轻轻碰了一下傅夜朝的额头,一双琥珀般的透彻的眼看向傅夜朝的狐狸眼,道:“我知,暮生我知我在说些什么。”
傅夜朝一下抬头吻了上去,手指从慕汉飞的侧脸缓缓移入慕汉飞披散的青丝之中,在避免扯痛慕汉飞头皮的同时用手指轻轻绕住慕汉飞的青丝,旋即借着这缕青丝抚上慕汉飞的后首,把他往自己的怀中轻轻摁住,唇齿缠绵着。
良久,慕汉飞感觉再这样下去上朝时自己肯定会被瞩目,旋即伸手轻轻把傅夜朝推开,撇过头去,道:“肿了。”
傅夜朝闷声一笑,又印了一下,道:“我之前研制好药了,放心。”
见慕汉飞瞪他,笑意更深。
旋即,傅夜朝看着慕汉飞这一身里衫,又蹭过去问道:“淑清,你不穿朝服是想让我服侍你吗?”
慕汉飞一把推开傅夜朝的脸,道:“我是还没给我肩膀上药,你想错了。”
话音刚落,慕汉飞就感觉自己肩锁处隐隐作痛。
之前傅夜朝激动时就喜欢咬他肩锁,昨晚不知触动他哪根弦,又用獠牙咬住,不止如此,他还感觉到傅夜朝前部分臼齿也在轻磨。
他当时都快怀疑此人在借他的骨头磨牙。
慕汉飞站起身,道:“昨日清晨你给我上肩锁的药呢?我抹一些,然后换好衣服快去上早朝。”
傅夜朝也站起身,从一旁的抽屉中取出一个小盒,拉着慕汉飞走到床边坐下,旋即就要去剥慕汉飞身上的衣服。
慕汉飞眼疾手快躲了过去,并取走了傅夜朝手中的药,道:“肩膀我也可以自己上药,暮生你去备一下车马,我随后就到。”
傅夜朝心知慕汉飞这是不愿让他上药,也不强迫,他站起身,顺了一下慕汉飞的青丝,道:“知道啦。”
旋即从桌子上拿了一把珊瑚扇,一脸笑意地迈出了房间。
慕汉飞看了一眼,随后轻扯衣服,取出药膏涂抹在发红发肿的肩锁上,边抹边腹诽道:要是让你上药,这个早朝还不如不去。
慕汉飞很快换上朝服,红着脸向一脸笑意的傅姨行礼后,上了马车。
他一进马车,就被傅夜朝轻扯到腿上,道:“吃饭。”
慕汉飞一把推开他,坐在傅夜朝特意令人铺好的鹅绒上,道:“这样吃。”说着,从一旁拿去碗勺,轻轻喝着里面的粥。
傅夜朝道:“淑清,今晚我便搬到忠义侯府吧。”他支着手含着笑看向慕汉飞,“我有些迫不及待想把自己的名字写入族谱呢。对了,听闻出嫁要哭嫁,要不下朝路过丞相府,我适当掀开轿帘掉一两滴眼泪。”
慕汉飞呛了一下。
他实在难以想象一脸兴奋的傅夜朝如何在路过丞相府前挤几滴眼泪。。。。。。。
傅夜朝继续道:“还有,听闻新妇入府要给公婆做饭,因不知道公婆口味,所以先做给小姑子尝一下。燕姨的口味我不知,但绡绡说我们一家人的口味差不多。那今晚我去厨房给你和绡绡下厨。”
傅夜朝俯过身去,眼睛闪闪地看向慕汉飞:“我们先去祭拜燕姨和慕伯伯,旋即再一同吃饭,饭后当着绡绡的面给我入族谱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