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缃缃对我这么好啊。”凌恒似笑地动容,“难为你设身处地为我着想,真是让我感动。”
南缃也乐呵地陪笑。
“还敢狡辩!”
突然的一声吼吓得南缃一激灵,凌恒收起笑,故意唬着脸。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里与南临接壤,你成日喊着家族有冤,故意把我忽悠来是不是想让我陪你来南临查案。”
“我没有!”南缃嘴硬到底,“我就是为你考虑,想带你出来透透气。”
“好啊。”凌恒也不着急,“这一圈我也透气够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回京城如何?”
南缃哪儿能同意,“那怎么行,难得出来一趟,怎么也得多转几个地方呀。”
凌恒不理会,抿着笑径直朝前走去。
南缃亦趋亦步追在后面,“你答应的,要陪我回家乡看看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凌恒头也不转,“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南缃气哼,“要走你走,反正我不走。”
“你敢!”
先礼后兵,南缃威胁道:“你可想好了,你余毒还没彻底清干净,当心我一个不高兴不管你了。”
“行啊。”凌恒伸手掐住她后脖颈,“还给自己留着一手,好心思啊,现在还嘴硬不承认自己阴谋吗?”
“你先放开我!”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打闹着朝前走去,雪团在他们身后屁颠屁颠跟着。
身体的病症已不是问题,只待痊愈,多年被病魔缠身而今重获新生,凌恒轻松又喜悦。
这趟出来他亦十分开心,何尝不是也顺了他的心意,又如何会怪她的诓骗行为,于是在云来客栈与属下汇合后便决定前去南临。
大清早,南缃从房间出来就见凌恒在院中练武。
“你倒是勤快,这么早就起来了。”
凌恒收了招式,擦了擦额上汗珠,“练武如逆水行舟,多年养病都快荒废了,现在身体好了自然要练回来。”
在医仙家时南缃就调制了不少新药丸,他这些日子每天都服用,南缃嘴上没说,可凌恒明显感觉身体越发转好,他知道她一直在给他医治。
“说说你计划吧。”凌恒擦着汗走上前,“这次去南临城打算明察还是暗访?”
提到这个南缃来了精神,“当然是暗访了,明查能查出什么来,有问题的地方官员必会提前掩饰好。”
凌恒笑笑,“不过我可不保证南临知州会认出我来。”
“他有见过你?”
“地方知州每年都要上京述职,偏远地的也要隔两年上京一次,在受伤中毒前,我经常随父皇接见述职官员,印象当中有过南临知州,当然,我是不记得他什么样子了,但不排除他会记得我。”
“是这样啊。”南缃仔细琢磨着,“那就这么办吧,我们先暗访,若是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了,到时你再亮出身份,就说是微服私访。”
“那你呢?”凌恒问道,“你父亲过去与南临知州是交好,你确定对方不会认出你来?或是他的内眷,说不得你母亲跟对方内眷来往过。”
南缃摆摆手,“放心吧,若说我两个姐姐兴许他们能认得出,可我从八岁那年去了师傅家后,大多时间都是跟着师傅生活的,回家时候不多,更未同母亲见过那些人,他们绝对认不出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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