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前几日那场案子,听说警方已经破案了…”
又是一日清晨,满鬓白霜的老人正侧躺在椅子上,合眼小皙,耳旁蓦地响起道观内年轻人的声音。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向面前的年轻人。
因为年迈,余道长的眼睛早已经看不清事物了,但他依然从声音认出了面前的人,是前两年拜师入观的一位徒孙。
“是小邵啊…”他笑了笑。
“是我,师叔…有些惭愧,因为对盛沅道友有些好奇,所以我对这件事多打听了一些…”
小邵露出一个有些憨厚的笑容,如此模样,余道长自然也不会责备他什么。
“这次事端到此刻本该已然了结,但我其实有一事不明…”
余道长重新闭上眼睛,又拉了拉身上的毛毯,已经入冬,早上的气温,还是太凉了些。
“你问吧。”
“盛沅道友,一生行善,为人谦逊,在事业上,也不曾争过,抢过,像他这样的人,为何还会有人去诋毁他呢?”
余道长顿了顿:“诋毁他吗?是打哪听来的啊?”
小邵从怀里拿出一叠报纸来,道:“今日的早报,一家媒体称,盛沅品行不端,不过是自食恶果…”
“他们说,盛沅背地里做了很多恶事,最后也是被盛善堂中的孩子所害…可据我所知事实并非如此…”
余道长摸着自己的长袖,听着跟前的小邵娓娓道来,回想起一个人来,露出了一个似有非有的笑。
原来是这样吗…
真不知道你这孩子…究竟是温柔,还是调皮呢?
警方的辟谣很快就到了。
不良媒体也因为报导不实信息受到了处罚。
而对于这些媒体口中,那位神秘的“爆料人士”,最后的调查也不了了之。
……
“公子日安。”郑永弥朝着首座的男孩微微行礼。
洛鸣鹿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看着手上的报告。
听到声音,他没好气的看了郑永弥一眼:“郑叔,你变了,你以前根本不会跟我提条件的。”
郑永弥只是笑了笑,道:“公子,我们毕竟是商人,而商人可不能经常做赔本的买卖。”
“您不能总向我们提出要求,却又不付出相应的报酬。”
“您说是吗?”
洛鸣鹿嘟囔着嘴,嘀咕道:“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说不会强求我,会尊重我的意愿。”
郑永弥:“咦?我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了解人心,利用人心。
是他们这一行首要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