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回落到他柔和的睡颜上,苏木的嘴角挂上一抹浅笑。
心道,这么吵都能睡着,可见真是困极了。
苏木脱鞋,利落地爬上炕。
垂眸就见属于她睡在炕稍的被褥,已被人工工整整地铺好。
心下不禁变得柔软起来,手伤都成那样了,他却还在坚持把她的褥子铺好。
苏木是既心疼,又感动。
犹如着魔般,俯身在他围绕着纱布的手上轻吻了下。
抬起不仔细看,完全察觉不出红晕的麦色脸颊。
苏木小声呢喃:“晚安,壮壮。”
次日。
天刚蒙蒙亮,公鸡都没叫呢。
陈文止迷迷糊糊醒来了。
他是被憋醒的。
睡梦中,他一直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庞然大物包裹着。
醒来一看,也的确是这么回事。
他躺在苏木话怀里,正被她大力地搂着呢。
每天这样醒来,他都克制不住脸红。
明明以前,他们之间都是有楚河汉界的。
不知不觉中,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现在因着苏木每晚给他热手脚的关系,到第二天,他准能发现自己在她的怀中醒来。
不论这样多少次,他还是不能习惯。
脸逐渐变红,他缩起头,试图从苏木怀中钻出。
可对方好像有意识似的,一下子又把他箍住了。
“你跑什么?”
苏木突然说话,让陈文止一惊。
“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在我手臂间乱蛄蛹的时候。”
清晨起来,苏木的嗓音还有些哑,有种说不出的磁性,听得陈文止的脸又是一红。
转个身,他背对着苏木,以为这样能好点。
可苏木像是不知羞似的,身子紧跟着贴上来。
震惊之余,陈文止的身体不自然地抖了一下,整个人在瞬间僵成一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