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价位还要去除七分钱的白糖成本,每斤净赚大概是一毛三分钱。
苏木现在的所有存货大概是三千斤,所有都卖掉差不多能进账不到四百块的样子。
这些钱,说多吧,也不算多。
因为这是苏木和柱子兄弟还有陈文止,再加上偶尔来帮忙的苏阿婆,一共是五个人努力才换来的呢。
这么多人跟着忙前忙后的,确实算不了多。
可你说少吧,也不对。
因为一个正值青壮年的男人,一天挣够十个工分,按照大山村往年的分红也才赚一块钱。
一个成年的男劳动力,去除冬季几乎不上工的那几个月,一年也就能赚上二百多块而已。
这样一对比下来,杏脯的进项也算不少了。
况且,原材料还是免费的,这份钱和天上掉下来的没什么区别。
用苏木的话说,有钱不赚是傻子!
苏家的院门是比较高大的那种,门的木板钉得也很密实,外面经过的人,根本看不见里面在做什么,大家也能放开手脚在院子里施展了。
苏家院中,此刻被遭劲地皮儿片儿的。(东北话,乱七八糟的意思。)
地上有因为不注意被人碾烂的杏肉,也有数以堆计的杏核。
厨房里,苏阿婆站在锅灶前,用铲子轻轻地扒拉着锅里的杏肉,直至变成有些透亮,才捞出放到外面的大塑料上晾晒。
苏木和柱子兄弟在院子里给大黄杏做‘分尸’工程,三人忙得是热火朝天。
只有陈文止,独自一人坐在小板凳上,眼巴巴地看着每一个忙碌的人。
他心想,就算给杏子拨核这种,手指稍微用力气的活做不了,但总能代替阿婆帮忙熬煮吧。
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还跟着苏木忙活大半日,他看着心里特不落忍。
可阿婆却不由分说,让他必须坐在一旁休息,什么也不用干。
唉……
阿婆的话,他哪里敢不听。
阿婆可是拿着烧火棍说的……
他明白,阿婆也是心疼他的手。
那天晚上,王氏吼那么大声,阿婆也听见了,只不过没出来,怕更加添乱罢了。
她和自己一样,相信着苏木和他的家人们能很好地解决。
几人忙活大半天,终于把大部分杏肉都制成杏脯。
现全部铺放在大张的塑料上面晾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