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呀?没脱就好了呀。有什么好担心的。」萧坏说完,说:「我去楼上洗个澡,下来再吃个饭……」
花淡荆气不打一处来:「萧坏你真没人性,是不是很想我在你面前边跳舞边脱衣服呀?」
「忽然觉得身体很舒服,不洗了。」萧坏一个翻身,闪电般回到沙发上,对着花淡荆说:「脱衣舞是真的吗?」
花淡荆忍不住白了萧坏一眼,而水娴雪早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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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一开始跳舞,就感觉那些音乐像自己的孩子一般,自己用舞蹈去展示,而孩子们正在旁边为我欢呼。后来自己甚至能控制那些孩子的喜怒哀乐。」花淡荆回忆着,「刚学跳舞那时,我每天到晚,几乎每一刻都在扭着身体,路上走的时候,故意装作耳边有音乐一般,然后配合着跳着节奏。可是当我学会了跳舞,而且在台上随意展示后,我忽然有些疲倦。」
花淡荆继续说:「但是我还在坚持。不多久后,我遇到了一个男舞蹈家,我想向他学习技巧,可是发现他老是想占我便宜,于是我对男舞蹈家顿时充满了厌恶之感。然后我让女舞蹈家教我,可是我却发现她们的动作很肤浅,她们只是用一些舞蹈动作去诠释自己的内心,我觉得她们很自私,只是想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的一切。我认为真正的舞蹈不是这样的。」
萧坏轻轻鼓掌说:「说的好!」
花淡荆扬了扬眉头:「我说的当然好拉!然后,我去看一些舞蹈大师的录像,可是却发现她们很平庸,就只知道用那些优美的动作来掩盖内心的苍白。我对舞蹈渐渐失望,而今天在班级,同学们拼命邀请,我只好随便跳了一曲,可是跳的时候,我忽然很想把这些舞步完全撕碎,把这些虚伪的东西完全抛弃,我越跳越乱,而下面的学生却更加起哄,一直称赞不停……」
花淡荆顿了顿:「最后我唯一的念头,就是想把身上的衣服全部撕碎,我差点忍不住,只好在音乐到了一半的时候跑出了教室。」她指着沙发上挂着的长裙:「我那时穿的是长裙,可没让他们看到。」——意思好像是说我现在穿短裙就是给你看的…… 第十六章
当然,花淡荆那句话不过是下意识地说出,并无任何目的。而萧坏无形里也觉理所当然,并没去深究。
「哦。」萧坏沉思半晌,忽然轻声说:「艺术其实就是美感,不要被前人所迷惑,该打破的就去打破!」
萧坏的声音不重,却在花淡荆的内心却同雷电一般!
花淡荆全身一震,久久回味着这句话,她看着慢慢走上露的萧坏,忽然觉得那个背影,是那般的高雅,又带着那般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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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温曼曼忽然夹了一块肉递给司徒调调。
众人正奇怪,却是萧坏做了一个搓洗的动作,然后对温曼曼说:「曼曼……」声音拉得好长。
温曼曼脸一红——他不会真的要给我洗衣服吧?她连忙给萧坏夹了一块肉,花淡荆自然不知原因,不由瞪了萧坏一眼:「就你坏,还撒娇。」
所有人都轻笑一声。
水娴雪微微一笑:「你给调调夹肉,必然事出有因。」
温曼曼说:「是这样的,我放学经过一个商店,发现调调手里拿着一个硬币,大概在犹豫着买冰淇淋还是小蛋筒,或者咖啡巧克力,我正看着,忽然发现旁边走过来一个可怜的乞丐,穿着鞋子破破烂烂,调调回头忽然看到那个孩子渴望的眼神,连忙把硬币递给孩子,那一刻他竟没有一点犹豫,好像钱再放手里会很烫手一样。」
众人想不到司徒调调竟是这般赤子衷肠,不由升起了感动。于是几乎每个人都争先恐后地把手里的肉夹给司徒调调。
「好样的,一零一寝室都是绝代的人物,除了某人以外。」花淡荆故意瞟了一眼萧坏。
温曼曼含笑说:「接下去还有呢!」
众人更是竖起耳朵。
「调调走了几步,却发现那乞丐走路时很痛苦,仔细一看,原来那乞丐脚有几个伤口,调调也不犹豫,便把自己的绒毛鞋子脱下来,让乞丐穿上,最后他竟赤脚回来了。我在路上看到,连忙给他买了一双鞋。」
听到这里,花淡荆连忙大声喝彩,众人鼓掌声不断。花淡荆捏起拳头,说:「想不到调调除了脸红外,还会让别人脸红哦。我现在就觉得好羞愧。」
司徒调调小脸涨的通红,讷讷说:「我这个是理所当然了,要是你们遇到了也会这样做。」
萧坏听到他这诚挚的话,不由心下触动:一百个自己走在路上,打死也不会有一个把鞋子给别人穿再赤脚回来!
他听着司徒调调娇弱的声音,忽然司徒调调的声音是那般坚强,此刻萧坏只觉得一种圣洁的力量在体内流动。
那是生命的最纯真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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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丰盛的晚餐,忽然花淡荆大呼小叫:「咦?这调羹有一个缺口。」
萧坏看也不看,就说:「缺口就缺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难道你还想玩爱的游戏不成?」
花淡荆一脸疑惑:「什么是爱的游戏?」
「这你都不懂?」萧坏看了她一眼:「你不会是自己害羞不敢说,然后让我说出来,让事情水到渠成吧?」
「哼!」花淡荆别过脸去。
倒是南紫露甜甜一笑:「萧哥哥,我不懂诶,你告诉我吧。」
「那我偷偷告诉你吧。」萧坏附在南紫露耳边,轻轻说了几句。然后南紫露格格一笑:「是这样呀,那很有趣呀,我们也这样玩玩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