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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实不知道,但那又怎样,但七皇女接下来的一句话却 在徐子清心底掀起惊涛骇浪,[那你也一定不知道徐大人并没有 死,而是被关了起来。]丢下惊人话语,龙再行转身上楼向天字 一号房走去,不时,掩口打个哈欠,她知道过不久徐子清一定会 来找她的,到那时,她倒要看看她能不能折了她那一身傲骨,啧 啧啧,只有这样她的人生才不会那么无趣,不是么?呵呵,龙再 行笑笑,纤手绕上身侧花是月的细腰,一脸自信满满,眼前不就 有只辣椒在她手里变得百依百顺么?
花是月见七皇女一脸深意的笑眯眯看着自己,白瓷般的玉脸 飞上两片红霞,伸手推了推紧依着自己的身体,毕竟,再怎么刁 蛮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公子,总会有些含蓄矜持,这七 皇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揽上自己的腰,总会感到些许的不适应。
徐子清,展绍,花非花三人脸色各不同的目送二人上楼。
徐子清是最早收回目光的,对面花非花嘴角上弯,却一脸无 可奈何,展绍一如从前趁龙再行不注意,在龙再行背后不停的放 着冷刀。
徐子清扯个笑,身子向展绍靠了靠,轻附他的耳朵旁,[绍 儿,再看下去,为妻可是要吃醋了哦……]说完故意舔舔他雪白 小巧的耳垂,如意的看到身侧人儿身子一怔,才又回复一本正经 的样子,好似刚刚一脸媚态的人不是她。
徐子清思忖片刻,握紧绍儿置于膝上的左手,起身,淡瘪一 眼神不附体的花非花,幽幽道,[非花还记得云镇那一晚么?那 戏还是很好看的。]
这些天的相处,她或多或少明白一些事情,比如非花并非如 表面上那般情愿为着七皇女的事情奔波不歇。
反复思量,最终她还是选择相信花非花一回,才说了这句看 似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
言毕,拉着展绍向一楼走去,楼上己被七皇女全包,她们自 然住在一楼了。
花非花思考片刻便明白徐子清是何意,那时,时至深夜,后 院偶遇,她揭开了她拿给古月齐的黑石是赝品,并且知道还有一 个组织在寻她们世主,也就是她,那时,她知道这一切后,却并 没有往上峰传递信息,而是选择与徐子清合作,保她安宁,那日 花非花与徐子清预订在赤云山演一出戏,让徐子清诈死。那时的 她是多么的信誓旦旦做到这一切对她这个花月山庄的一庄之主来 说多么的容易。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引狼入室,引来了一号这匹狼 ,这个花月山庄的总管藏得何其的深,五年前使计混进了山庄, 一直都表现的那么称职,不是么?
如果不是前些日子她突然心血来潮的去他房里找他,想要谈 点事情,他仓惶之下没有收好药包,漏了些许在桌上,她永远也 不会知道他会如此来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严刑逼供之下才知道那 所谓的救命之恩不过是当今七皇女的苦肉计,五年前,七皇女也 不过十二岁年纪,她在五年前就盯上了她……竟有如此深沉心机 ,何其可怕。
花非花一向温和的脸上在听闻一号一直在向父亲下慢性毒药 时,彻底的扭曲了,竟是皇室秘药“缠绵绯恻”。
“缠绵绯恻”,当年毒圣毒不归的毒门秘药,死前之作,世 间仅有两瓶,为当今皇室高价所得,所中者,只需两年便会长年 身体虚弱,终身缠绵床榻。
她花月山庄何其有幸,竟让她七皇女用上如此金贵稀有的毒 药。
而七皇女的目的便是要这天下第一高手对她俯首称臣,利用 她手中的力量向徐子清下套,使那黑石苏母之环脱离百花谷的掌 控,让徐子清彻底变成一个可以任她操控的血魔,从她的姐妹们 手中夺下宝座。
花非花非常的清晰如果事情真如七皇女的意,这天怕是要变 了。
现今,七皇女拿着她父亲的解药,她并不宜正面违逆她。
但,如果徐子清诈死隐遁,那她父亲的毒要如何解?即便得 到解药如果没有正确的饮用父亲可能会暴毙,这世间恐怕只有龙 再行知道如何饮用。这些她都不得不考虑。这也是她这些时日为 何一直矛盾不己欲言又止的苦衷。
眉姨出现
夜凉如水,静如轻纱。
己至寅时,徐子清躺在暖气袭人的被窝里却无心睡眠,身侧 ,展绍轻浅的呼吸在这暗夜里格外的清晰。
徐子清起身,披了件衣,撩开帐幔,汲了鞋子轻手轻脚的来 到方形格菱窗边,伸手推窗,一股凉风随着手窜了进来,徐子清 缩缩脖子,虽有些凉,却并没有关窗。
窗外,没有夜虫的鸣叫,也没有一点声息,走廊一角,挂着 一盏如荧火般暗淡的油灯。窗菱阴影随着这光倒映在子清脸上, 神色难辩,诡异莫测。
这个时候,大家都己入睡,她要等的人却没有等到。上次在 云镇时她与非花也是在这个时辰,虽谈不上相谈甚欢,却至少是 互相有好感,欣赏彼此。
今日那番话是一个暗示,一方面希望她能在这个时辰来找她 一谈,一方面是提醒她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