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绍不解,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打着转儿,花非花手持 茶壶柄儿,一向自信满满的脸上,第一次变得恹恹的,如果子清 真的不能及时醒来,是不是真的会被龙再行控制?
都己经到了赤云山脚下了,她己经迫不及待了吗?
“展绍,快快,把那黑石找出来。“花非花一个激灵,似乎 想起了什么,爬上徐子清的床上,就要去搜她的身,却被展绍一 把扯开,要搜也只有他能搜,虽然她是个女人,不能碰子清,子 清只有他能碰。
展绍鞋子也没脱,踩上床榻,瞪一眼花非花,指指大门,“ 你出去先,将门关上。”然后再也不理她,埋头仔细的搜起徐子 清的身来。
花非花一摇头,觉得展绍颐指气使的很没道理,连女人的醋 也乱吃,子清身上有的,她不也有吗?推门,顿住,原来门外站 了这么多看热闹的人,淡淡的睨众人一眼,“散了吧,没什么大 事。”
有大事也不能说,这其中不乏打着苏母之环主意的人。这个 时候进去,简直就是送死,且不说展绍一身古怪的功夫,如果徐 子清醒来发狂,这些人塞牙缝都不够。
再扫一圈,龙再行果然不再,以她爱看热闹的个性,此时不 在,定有古怪。
徐子清差不多完全的晕迷过去,但潜意识里还有一抹意识没 有闭上。
“可恶!为什么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为什么使不上力?” 几乎不敢相信,所有的努力功亏于溃,只因为那不可撼动的最后 一抹意识。
展绍将徐子清的所有衣物解开,果然一块血石与自己送她的 玉龙佩一齐掉了下来,展绍将那血石从被中捡起来,再将徐子清 衣襟合拢系好,将她脸上的水擦干,这才对着外面喊道,“非花 ,你快进来。”
花非花将看热闹的众人遣散,闻见展绍的唤声,推门而入, 展绍捻着那血红坐在榻旁,朝她呶呶嘴,等着她解惑。
花非花摊摊手,表示无解,“我也是看见上次甲板上子清的 情形,才猜测,你可能也与这血石有关,并且相克,才让你找的 ,至于要如何叫醒子清,我也不知道。”
展绍沉思,想起上次事件之后,自己的身体确实也跟着起了 细微变化,变得更加的硬朗,没有太在意,清河峡谷时一测,原 来是真的可以使唤某种神秘力量,原以为是父亲上次在他离去之 前交待的不可泄露的皇家秘辛有关,却怎么也没想到与这血石有 关,展绍有些懵。
“你再试试看,能不能催动这苏母之环。”花非共想证实自 己心中的揣测,如果是真的,那么所有人都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想到这儿,花非花笑了。
展绍认真的打量那血石,眉心似乎有股力量吸着他,然后一 阵晕眩,展绍进入了一片红色领域,四周红雾缭绕,那红雾好似 怕他一样,如触角,见到他迅速的闪开,见他走了,再聚拢。
“子清!”展绍走了几步,就见徐子清躺倒在地,周身刚刚 浓重的红雾在见到他之后,快速散开。
展绍跪倒在她身旁,不停的叫唤,声音都快嘶哑了,徐子清 睫毛轻轻的动了下,注意到这个变化,展绍高挂的心落下,将子 清半抱偎进自己怀里,“清儿,你醒啦!”
徐子清睁眼,见红雾仍在,知道自己尚没有从梦境里走出, 头上悬着的展绍的脸庞,却是吓了她一跳。
展绍见她醒来,心里放松,热情的低头封住她刚想开口的嘴 ,吓死他了,再也不要出现这种情况。良久,两人才气喘嘘嘘的 分开,徐子清显然没有想到展绍这般的疯狂,第一次面红耳赤的 不知四肢如何摆放。
绵羊一样害羞的无赖,何时成了披着羊皮的狼,如此的。。 。。豪迈。
徐子清轻咳一下,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脸上酡红退去不少, 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刚刚有没有发现什么人?”
展绍摇头,“没有看到。”
徐子清低头,略一思索,“为什么你来了红雾就散了?”她 己发现这点,却不得其解。
说到这个,展绍绽开笑容,好不得意,“呵,清儿难道不知 道我可是你的克星呢,那血石被我从你身上拿下来,你就没做恶 梦了,而且好似那血石带我过来的。”
徐子清闻言,思前想后,觉得确实有这种可能,点点头,扶 着他的肩膀,起身,想起现下处境,“绍儿可知如何出去?”那 人不见了,梦境却没散,不知如何出去,连忙问道。
谜团分析
赤云山脚,终年裹着白雪的赤云山万籁俱静,茫茫顶峰直耸 云端。
三拨人各盘倨赤云山的一角。
龙再行偕花是月,花非花,带着尚未醒过来的展绍和徐子清 缓缓的向顶峰前行。花非花心底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自从那两人晕倒后,她一直觉得不安,也许是所有的计划建立在 徐子清清醒的基础上,如今她仍不见醒,这让她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