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宇贤跟陈容还未成亲,不能称呼姑爷,只能称呼他“世子爷,”或“纪大人、”
面前的年轻人是小姑娘的随侍,纪宇贤不怠慢,对着松林点颌,温声道:“嗯。”
随后收起玉骨伞,小心地搀着陈容登上马车。自己也跟着登上马车坐了进去。
坠儿跟玲儿对视一眼,不知是跟着进马车里去,还是跟着马车跑。
两个小丫鬟一时没了主意。。。。。。
担心跟上去,影响主子们说悄悄话。
“咳,你们干嘛呢?还不赶紧的上来!”陈容掀帘,见她们迟迟不进来,奇怪地问道。
坠儿跟玲儿一听,忙不迭地答应:“好嘞,奴婢这就上来。”
二人赶紧的收起油布雨伞,弓着身子进了马车里。随后,都很自觉地缩着小身子蹲在马车角落里面朝帘子的方向。
马车里没放香炉,因那次撞了张秀惜后,陈容叫把香炉扔掉,从那以后,马车里就再也不放置香炉了。
马车哒哒地缓缓而行。
纪宇贤坐直身子,手里还握着陈容的小手,轻声问陈容道:“容容,酥酪还温热,你要不要趁热尝尝?”
陈容想抽出小手奈何那人握的真紧,听纪宇贤问她,想着刚刚在春香斋吃了不少糕点跟茶水,肚子还饱饱的,回答道:“这会儿肚子不饿。”
陈容记起娘亲说自己对纪宇贤不上心的话来,刚想说:这糕点是我买给纪大哥你吃的话来时,想起来这些糕点都是人清风给的银子。。。。。。
正当陈容纠结时,马车外传来松林的声音:“小姐,世子爷余音堂到了。”
等到纪宇贤搀扶着陈容下了马车,撑开玉骨伞把她罩在伞中,陈容抬眸就见到等得焦急的岳婉舒。
余音堂前廊檐下只剩下岳婉舒跟丫鬟紫鹃,形影孤单地待在那儿眼巴巴地朝街前望去。
岳婉舒今儿穿了身湖青襦裙,外罩淡紫色绣金线潞稠斗篷,梳的是双刀髻,在头顶盘成两股形成牛角的发髻,然后在发髻里插了一枝攒丝海棠的金钗,额前两侧的发丝上各垂一缕金丝流苏。显得她娇小活泼。
丫鬟紫鹃也穿着杏红色襦裙,外罩着蓝色稠布斗篷,头上梳的是双丫髻。
“婉舒!”陈容被纪宇贤扶下马车,招呼一声,抬脚朝岳婉舒跑去。
岳婉舒本以为陈容来不了的,正准备进去看戏,不等她时,见到陈容来了,高兴又带着埋怨道:“容容,你怎么到这会才来?戏老早就开演了。”转眸见陈容身旁赶过来替她撑伞的纪宇贤,楞了一下,赶紧的叫人:“表哥,”随后,又奇怪地问纪宇贤道:“你怎么有时间来看戏?”
“怎么,不欢迎表哥?”纪宇贤作势儿了她一眼,声音淡淡地问道。
岳婉舒赶紧狗腿地上前示好:“欢迎,怎么不欢迎表哥大人您喃!”
只是有您这尊大佛在此,我怎么跟容容边畅聊边看戏?
得,自己成了红火红火的大灯笼。。。。。。
瞧她略带遗憾模样陈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弓起食指敲她,“可收敛些吧。”
岳婉舒捂住头,圆溜溜的眼睛瞪过去,“嬷嬷说了,经常被敲容易长不高。”
她这瞪眼毫无威慑力,反像只撒娇的猫儿,让陈容噗嗤一笑,当将手压过去,“好,不敲你了,咱们进去吧。”
再磨磨唧唧今儿的戏就看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