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求您了,您过来吧,妈伤的挺重的,有什么事过来我再详细跟您说!”齐婉莹说着声音都哽咽起来。
齐仲勋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重重的应了一声。
十来分钟后,齐仲勋赶了过来,见到付白芸的那一刻,他的心猛的抽痛了一下。
付白芸正呆呆的靠坐在沙发上,眼神呆滞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弄成这样?”齐仲勋促起眉头。
“是周平!”齐婉莹把齐仲勋让到身前。
“白芸?白芸?”齐仲勋蹲在付白芸身前轻轻唤了她两声,
他从上到下细细的看着付白芸,目光每经过一处伤口,和处,他的心就跟着一痛。
“她指甲里有竹片子,一只脚的骨头好像也碎了!”齐婉莹说不下去抹了下眼泪。
她给付白芸处理脚上的伤时,她看着都快要疼的晕过去了,袜子上的血茄子跟脚面连在了一块,她只能用剪刀把袜子剪开。
一剪开袜子,她当时就后悔了,付白芸的脚背用血肉模糊来形容也不为过。
她手抖的根本没办法收拾,只能闭着眼勉强擦了擦周围的血迹,凭着手上的触摸却也感觉得到,这只左脚肯定是废了!
“走,去医院!”
齐仲勋不忍再看付白芸身上的伤,
抓起棉衣帮付白芸套上,将人抱起就出了门。
齐婉莹拿了个毯子追出来,抢在前头打开车门,等把付白芸放到车里,齐婉莹赶紧把毯子盖在付白芸的脚上,
天气这样的冷,受伤的这要是再冻一下,恐怕恢复会更加的难。
“这就是报应啊,当初她打断明远的腿,这就是报应!”齐仲勋一上车就嘀咕到。
一边嘀咕一边发动了车子往医院驶去。
齐婉莹一言不发,她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付白芸是很惨,可是却真的像齐仲勋说的那样,这似乎就是报应。
她跟齐仲勋当初都没有参与付白芸的那些事,却也听公司里的人私下里议论过。
付白芸受的这些,怕是周平也在别人的身上用过吧。
就看江明远的腿,当初骨头从肉里戳出来,一定也是很疼的吧。
付白芸当初一定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会经历这样的苦痛。
齐婉莹把付白芸搂的紧了些,她真希望经历过这些,付白芸能醒悟,能真正的变回从前那个温婉娴淑的付家大千金,齐家的老板娘。
付白芸脚上的伤很重,人被送进了手术室,医生说她的脚很有可能保不住。
齐仲勋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默默流泪,此刻他在反思,如果这些年,他不是心存愧疚,不这样惯着付白芸,让她为所欲为,是不是付白芸就不会经历这一切。
这段时间以来,齐仲勋夜不能寐就是在想这个问题,付白芸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这样,他做为她的丈夫有着的责任。
如果他不这么骄纵她,如果他在她做那些不好的事情时,及时的阻止她,而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付白芸会跟他吵,跟他闹,至少她不会在这条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
凭心而论,这些年,他是爱付白芸的,当初向付白萱提亲也仅仅是在付家门外与付白萱有过一面之缘,在娶了付白芸之后,齐仲勋是把全部的心思都交付到了付白芸的手心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