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人来来往往,有些看到的,纷纷投来羡慕嫉妒的眼神。
宴暮夕顿时笑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
逛到快十一点,俩人抱着小云开回到店里。
柳泊箫去后厨忙活。
宴暮夕则坐在角落里的椅子里,等着美食上桌。
随着客人陆续到来,店里热闹起来,空气中很快就飘荡起食物的香味,其中最浓烈的是新上不久的小火锅,锅不大,很精致,区别其他火锅店的吃法,在这儿,是后厨帮着把食材一起码好摆进去,煮到五六分熟的时候端上桌,然后边加热边吃。
锅底分了微辣、麻辣、清汤、番茄四种,里面的食材客人随意搭配着点,有点乱炖的意思,最开始,客人都有些迟疑,但吃过一回会,就赞不绝口了。
苏家的蘸料更是一绝,跑遍帝都,都找不到第二家来,店里曾出现过有客人偷偷带走蘸料的笑话,也有同行来摸底打探,可尝过后,回去调制出来,却怎么都不是苏家的味。
就冲这个,店里的客人在延续了几个月的狂热后,依然没有冷却的势头,让其他酒店都羡慕不已,敢干餐饮这行,是有淡旺季的,可在归去来兮身上没体现出来,吃九月、十月吃螃蟹,人家靠着几道蟹的做法称霸帝都,螃蟹渐渐下市,人家又搞出这个小火锅来,只凭蘸料就又拴住了食客们的心,等天气转暖,人家肯定还有其他妙招吧?
人比人,气死人。
如今来吃饭的,几乎每桌都会点个小火锅,三五个人围着,热气腾腾中,酒杯碰撞,笑语欢颜,吃到嘴里的麻辣鲜香,刺激着味蕾,从心到身,都诠释着舒坦尽兴。
宴暮夕也要了一个微辣的,把邱冰,余江、余海都叫了进来,吃火锅嘛,一个人形影单只的显得太凄凉,自然是人多才热闹。
吃到一半时,又来了个不速之客。
是封墨。
他如今算是店里的常客,只是每回出场,还是带给其他人不小的震撼,他跟其他黑道大佬不一样,出行并不是前呼后拥,通常是一个人,却叫人无法小觑。
十一月,天已经很凉了,他上身却还是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衣,下面是修身的黑色长裤,腰上的皮带扣锃亮锃亮的,脸上戴着墨镜,遮住眼底的锋利。
他一来,就直奔宴暮夕这里。
宴暮夕挑眉看着他。
他哼了声,冲他道,“看什么看,给爷挪个位子啊。”
宴暮夕自己坐一排,邱冰和余江余海在对面,封墨当然不会委屈自己跟他们三个挤,就得让宴暮夕往里挪地方。
宴暮夕是那么乖乖听话的人?
“我没请你坐下。”
封墨完全不尴尬,“我请我自己了就成。”
宴暮夕被他无耻的言行给气笑了,“你此刻一定非常饥饿。”
封墨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但没反应过来,还是好奇的问,“什么意思?”
宴暮夕怼道,“人,饥饿到一定程度,就不是人了,可以没脸没皮,可以偷抢拐骗,没有底线,没有节操,甚至能易子而食,何其可怕?”
封墨居然没黑脸生气,还笑着问,“既然知道我这么可怕,还不赶紧让个位子给我,让我吃点东西压制下?就不怕我吃了你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