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发现男人竟好似一座大山一般,怎么也扶不起来。
“宇文兄,这是何意。。。”
男人不顾许知行的阻拦,连续磕了三个头。
许知行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他知道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乃是曾经的燕国王室嫡系。
这种人,绝对不会轻而易举的对人下跪。
唯一的可能,只能是因为宇文清。
果然,磕完头后,男人沉声道:
“许先生,清儿今后就拜托你了,七日后,如果我没有回来。。。替我告诉清儿,这一生永远不要离开龙泉镇。。。”
许知行一怔,猜到了些什么。
“宇文兄,小清还小,你是不是。。。”
男人摇了摇头。
“我已经时日无多,等不了了。清儿能入你门下,我很放心。许先生,拜托了。。。”
说罢,男人再次叩首,久久不曾起身。
许知行看着他,沉默了片刻后,喟然一叹。
“唉,宇文兄,人各有志,你若坚信这就是你的道,那你就去吧,小清你放心,既然是我的弟子,自然会照料好他。”
男人起身,眼眶有些泛红。
“许先生,若我能活着回来,我宇文城必将报答先生恩情。”
许知行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名叫宇文城的男人,最后看了眼椅子上的宇文清,眼中满是不舍。
可最后他依然还是离开了。
不曾有一步犹豫。
许知行看着椅子上的宇文清,无奈叹息。
亡国、亡家,如今连最后一个亲人也离他而去。
这个懂事的孩子为何如此命运多舛?
许知行将他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已则坐在一旁,一坐就是一夜。
宇文清之所以能够睡得这么香,许知行猜测应该是被他那个明显不是普通人的父亲以特殊手法催眠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睁眼醒来。
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宇文清不禁揉了揉眼睛,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醒了?”
宇文清一愣,转头看去,发现竟然是许知行。
“先生?我这是。。。怎么会在这里?”
他明明记得昨天晚上是在自已家里睡下的。
怎么一觉醒过来会来到先生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