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到时候家法下来,恐怕十公分粗的木棒都要被打裂开,他们几个全部被逐出家门……
谁让他们间接害死了爷爷。
宋川音站起身,呼出一口气,面容冷静说:
“二哥既然决定了,那就等大哥下班,然后一起再去墨家。”
“江晚不见我们,那我们就在墨家大门外跪着等。”
宋川雲也起身了,说道:“反正到时候父亲他们回来了我们也是死,那就先死吧……”
相比之下,脸皮什么的都不重要了,希望父亲他们能看在他们几个对江晚下跪几天几夜的份上能棒子打的轻点。
宋川澜给大哥发信息,说了这件事,他沉重的叹了一口气,看向医院人来人往。
对敌人低头,向敌人摇尾乞怜,对那个他们恨之入骨的江晚再三叩拜和求饶……
这是之前他从未想过的场景。
但是就在今天,猝不及防的到来了。
其实在法庭上,当看见清风道长出现的那一刻,当听见江晚叫对方“师父”的时候,宋川澜就知道……
他完了。
除了低头别无他法,就算江晚要求他们几个像狗一样的爬着叫,那他们也只能照做。
在法庭外,下跪是还抱着一丝希望,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把江晚给高高架起,让她“下不来台”,以为对方绝对会答应。
可是……
她那个人居然什么都不在乎,脸皮厚的堪比城墙,
完全不被所有人的目光裹挟,所以他们此刻别无他法。
这一次去下跪求情,起码是真的愿意跪了。
跪穿了地板,五体投地叩拜,被踩着手还有脑袋……
只要她能救爷爷。
*
宋氏集团,经理办公室。
宋川竹在办公,但从法庭回来后,一直都心不在焉,内心很是焦虑恐慌,甚至连医院都不敢去,不敢看爷爷。
失败了,他们的下跪求江晚。
爷爷没希望了,要就这么死去……
宋川竹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抱头叹气,发型早已乱成鸡窝,眼眶红红的。
这会,手机消息弹出,是二弟发的,第一句是:
[三婶让我们给爷爷准备后事。]
看见这句话,瞬间,宋川竹眼前泪水模糊一片。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对方可是他的爷爷啊,他的至亲之人。
准备后事……
他都不敢想灵堂,不敢想披麻戴孝,因为他根本不孝。
爷爷死后会来梦里谴责他吧,说他冲动、鲁莽、不计后果,做人不知道留一线,结果如今变成这种求人不得的局面。
问题是当初……谁能想到江晚有这么大的背景?
嫁给墨奕珩先不说了,左家是她的姥姥家,左景翎是她表哥,如今清风道长还是她的师父,业内老板们都成了她的单客……
宋川竹深吸一口气,这一脚,他们真是踢到钢板上了。
本以为江晚是个棉花任由拿捏,谁知道……
第二声消息提示音响起,他再次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