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吗这么生气?作为大哥的你都还没女朋友呢,我着的什么急?」徐离晏老神在在地笑。
「你跟我不同。」
「哪里不同?」
对上徐离晏含笑的目光,徐离晟犹豫了一下没再说话,别人也许不知道,但他很清楚弟弟的心思,自从三年前他被人甩了后,就一直这样吊儿郎当的生活,情人在教堂举行婚礼时,他却在枪林弹雨下出任务,打在他左胛骨的子弹是自己亲手拿出来的,伤口很快就复原了,但他不知道那刻在心里的伤何时才能愈合。
「阿晏回来了,一身酒味,我都跟你说多少次了,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我刚煮了宵夜,快过来吃,阿晟,你也一起来尝尝。」
话声传来,兄弟俩对望一眼,都聪明地闭上了嘴巴,乖乖去餐厅享受家人煮的爱心宵夜。
「阿昊还没回来,真不明白他这个心理辅导老师怎么比总统都忙,你们慢慢吃,我去学校看看。」两碗红豆糯米仁放到他们面前,做宵夜的人忧心忡忡地说。
别误会,这位啰嗦的人不是兄弟俩的父母,而是他们的叔叔,一个比他们年纪还要小,还是大学在校生,今年准备考研的徐离晨。
徐离晏家中共兄弟三人,除了他们外,还有一个在大学做心理辅导老师的三弟徐离昊,他们的父母同是考古学者,常年不在家,兄弟三人是相互扶持着长大的,不过这个状态只维持到徐离晟上大学、他们同族的爷叔的小儿子搬来同住为止。D_A
爷叔跟他们爷爷的岁数本来就差了一辈,以致于这个比他们岁数还小的孩子成了他们的叔叔,不过岁数最小的孩子却最会照顾人,这一住就是十年,徐离晨平时除了学业外就是顾家,俨然一家之主,就连身为大哥,在外面以冷傲著称的徐离晟见了他,也得退让三分。
「三弟这么大人了,你还担心他走丢吗?晚回来一定是去拍拖了。」对徐离晨的过虑症很无奈,徐离晏吃着香香的宵夜,随口说。
「我跟阿昊一个学校,他拍拖我不可能不知道,你别不紧张,现在大学里也很乱啊,不行,我还是去看看吧。」
徐离晨越想越担心,摘下围裙,换外衣出门,临走还不忘叮嘱他们,「吃完宵夜早点睡,不许开灯熬夜!」
「他真的只有二十四岁吗?」徐离晟叹气。
「有时间你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小叔叔可能是天山童姥,四十二岁也说不定。」
徐离晏几口吃完宵夜,转身回房,徐离晟叫住他,「相亲的事……」
「别再提了,大哥,你要是喜欢就把她娶过门吧,我不介意叫她大嫂。」
没给徐离晟啰嗦的机会,徐离晏跑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揿亮灯,脱了沾了一身酒气的外衣,镜子里映出的是具结实的身躯,长年的体能锻炼,使徐离晏的身体精干柔韧,可惜肩胛上那道疤痕打破了完美的标志,疤痕不大,却是瑕疵,让完美不复存在。
「其实,真的没事了……」
徐离晏嘟囔道,简单冲洗了一下后,换好睡衣,飞身扑到铺上,累了一天,他只想好好休息,至于那段不开心,还是等有时间再拿出来慢慢回味吧。
清晨,徐离晏来到刑事侦缉处一科、他的工作场所,一进去就嗅到了火药味道,他问身边一个小员警,「出了什么事?」
「是郑Sir在发脾气啦,因为昨晚的任务。」
「任务不是完成得很好吗?」
徐离晏刚说完,就听一阵怒骂声从警司办公室传来,接着是摔东西的声音,很快阿飞从里面窜了出来,看他灰头灰脑的模样,似乎被骂得不轻。
看到徐离晏,阿飞就像见到了亲人,两眼泪汪汪拉住他说:「徐Sir,你怎么现在才来?郑Sir又火山爆发了,你快进去看看吧。」
在阿飞的认知中,郑Sir的火气也只有徐Sir才能镇得住,而且这件事归根结底也是徐Sir搞出来的,他只是倒楣的成了炮灰而已。
徐离晏敲敲办公室的门,不等里面的人回应,就推开了房门。
「Out!」警司郑仲成大吼。
徐离晏没在意,关上门,在沙发上坐下来,悠悠道:「你自从升了警司后,脾气愈来愈大了。」
看到他,郑仲成表情有些悻悻,不过语气缓和下来:「听说你出任务受了惊,我以为你今天会休息。」
噗通通……
在外面透过百叶窗看戏的警员们有志一同地栽倒,刚才阿飞被骂了一早上耶,怎么换到徐Sir,郑Sir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的跳转,这待遇也差太多了吧?
「都去做事!」一声大吼传来,警员们立刻仓惶作鸟兽散。
看到郑仲成那气势,徐离晏嗤的一笑,「说吧,今天又是为了什么发火?」
「还不是因为你?」郑仲成瞪了他一眼,不过火气都在阿飞那里发完了,瞪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