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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正殿内,皇后端坐在正上方主位,右下方是太子宋奕和太子妃,左边坐着端阳公主,她与太子一母同胞,也是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嫡公主。
宋池带着计云舒姗姗来迟,一进门便向皇后请罪。
“儿臣来迟,还望母后恕罪。”
皇后看着四十来岁,保养适宜,头戴一顶四凤冠,着一袭华丽凤袍,高贵明艳,国色天香。
她看向下方的宋池,调侃道:“今日是奕儿的生辰,你呀还是跟奕儿告罪罢。”
宋池闻言,侧头看向右边那正兀自喝酒的男人,笑道:“皇兄,你不说话,我可当你不怪罪了啊。”
宋奕抬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睨他一眼。
“自然要罚你,不过不是现在。宴席结束后,你也不必回王府了,留在东宫与我对弈,我何时尽兴,你便何时回去。”
宋池听了,笑意更甚:“皇兄,你该不会还在因为上次棋局输给我而耿耿于怀罢?你放心,这次我一定让着你。”
宋奕嗤笑一声:“狂妄自大。”
计云舒立在一旁打眼瞧着,这皇家兄弟的关系貌似还不错?起码没有那么剑拔弩张。
也好,权力中心的皇室内部和平,政权才能稳定,政权稳定天下才能太平,天下太平她以后出府生活的日子也会顺利。
时代命运与个人命运紧密联系,环环相扣。
宴席散后,她又跟着宋池来到书房。
宋奕已坐在了棋盘前,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黑子,那只名叫羽吟的藏獒正趴在他脚边,谨慎地盯着来人。
计云舒一看见那双黄褐色的眼睛,顿时瞳孔地震,僵在原地。
肩膀上血淋淋的伤口似历历在目,脚下再也无法向前迈出一步。
许是她的惊骇表现得太过明显,那棋盘前端坐的男子,倏然将冷冽的目光向她这边投望过来。
计云舒几欲夺门而逃,但此时此刻,只能硬着头皮跪下行礼。
“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宋奕垂眸瞧她,微眯了双眸,沉冷的语气带着几分探究。
“你是那日在王府门口被抓伤的那个?”
计云舒拼命克制自己内心的颤栗,正准备开口,宋池抢先一步。
“正是她,皇兄记性不错。云荷,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出去候着罢。”
计云舒松了一口气,迅速退了出去。
宋奕转头看着宋池,眼神戏谑,似笑非笑道:“如今倒是学会怜香惜玉了,看来是时候向父皇请旨为你纳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