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日早上,我准备好早餐,并将一张详细的国庆游玩清单递到雪儿手上,雪儿瞅了一眼,不顾秋日的寒冷,*着从床上突然蹦起来说太感动了,然后冲过来搂着我,用嘴唇挑动着我的耳根,*地说:举起手来,交“枪”不杀……
其实交不交枪已经无所谓了,反正都要弹尽粮绝的!
这天我们哪都没去,除了吃饭,几乎就呆在房间里。说是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爬山,可两情相悦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岂能养精蓄锐?
10月1号,国庆日,天气看上去还不错,我们稍作准备后开始登山,这是我第三次登祝融峰了,不过同雪儿还是第一次。
衡山最吸引人的地方是她的神秘,而衡山最神秘的地方就是《笑傲江湖》中衡山派掌门人刘正风和曲洋所做的《笑傲江湖》的曲谱,曲谱之所以神秘是因为至今谁都没有找到。
可雪儿显然对曲谱和江湖没有兴趣,只是一个劲地看她感兴趣的东西,然后把所有有重量的东西卸给我背。
路过一半,我仰天吟道:“唉,天没降大任于我,照样苦我心智,劳我筋骨。”
“走了,感慨也没用!”雪儿喝道。和女朋友——不,应该可以泛指为所有女人——出游最大的痛苦就是男人必须做苦力,必要时你还得扛她,这似乎是男人的义务。
祝融峰海拔1298米,是衡山72峰中最高的一座,也是湘中盆地最高峰。登衡山必登祝融,古人说:“不登祝融,不足以知其高。”唐代文学家韩愈诗云:“祝融万丈拔地起,欲见不见轻烟里。”这两句诗既写出了祝融峰的高峻,雄伟,又写出了衡山烟云的美妙。
从山脚到祝融峰顶大约30里路,如果不真是个狠角儿,扛着这么多的东西上山还真不行。好在我有多年踢足球的底子,这点山路还难不到我。雪儿就不同了,到忠烈祠之前她说的最多的是:“这里好漂亮哦!来,留个影”,过了忠烈祠之后她说的最多的是:“好累哦!来,休息一会儿”。好在在我一次次的鼓励之下,雪儿还是自己坚持的在走,没有提出要我背她的无理要求。
路过“恩慈庵”,雪儿终于坚持不住了,有气无力的说:“不行了,歇一下吧。”
“好!”我们坐定,我将水递给雪儿,说:“渴吧,喝口水吧。”
雪儿也不顾女生应有的斯文,咕噜咕噜地水牛般的喝了起来。我们坐下不久,一位尼姑走过来客气的问道:“施主,要不要抽束签呢。”
“好呀。慈,我们抽一支吧,问姻缘。”我想反对,可已经来不及了。
“这边请。我们这的姻缘签出了名的准。”
“是吗?”
雪儿跪在佛前,虔诚地摇着签筒。
好容易掉出一支签,雪儿迅速地捡起签,取来签纸。
残阳孤飞映丛林,
晚霞凄鸣掠雀鸦。
虚华散尽独蹉跎,
沧海巫山各千秋。
尼姑指着雪儿手中的签,说道:“请问两位施主要不要解签呢?”
“怎么解?要钱吗?”
“把签纸给智空大师。至于钱就看施主对佛主的虔诚的程度了,10块,20块都行。”说话间,尼姑指了指坐在墙角的老尼姑。
“算了,这诗不难,我们自己解。”我说。
“你行吗?”雪儿问。
男人最忌讳的就是问你“行不行”,于是我斩钉截铁的说:“行!你不记得啦,我可是语文老师啊。”
“那你看签上说什么,好还是坏?”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你说是好还是坏。”老实说,那诗我也是一知半解。不过我不想让她解,因为那老尼姑法号智空,摆明智商就是空的,既然这样,给她解不解都一样。而且对算命我向来不大相信。算了这么多次,没有一次一样的,也不知道是算命的算的不对,还是我活错了。”
过了紫竹林,衡山算是走了一半。我隐约听到有“大哥陈”的叫声,我以为是叫我同名的人,所以我没有理会。
“大哥陈。”那声音还在叫,确认是在叫我。我回过头,看见几个少年冲着我微笑着,然后又说道:“大哥陈和师母也来登山啊。”
我诧异,因为眼前的几个青涩少年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于是我只能尴尬反问道:“你们是在跟我说话?”
“是啊,我们是江南技术工程科技学院电子班的。”
“哦。”尽管他们解释了一番,但我还是没有什么印象,我只是觉得颇为冷场。我上课的班多,每个班的课时又少,加上开学只有一个来月,我不可能这么快把全校的人都认识。更何况我比较相信一位著名教师的话:我从来不去记学生的名字和外貌,因为这样你会无形对这些学生产生偏见。
现在看来,这句话是不能相信了。雪儿在一旁抱怨我的记性差,我说记性差没关系,只要不把自己的女朋友和钱记错就可以了。雪儿瞪着眼睛威胁我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就准备等着失忆吧。
我无语,只能感慨:这年头流行什么不好,偏偏要流行野蛮女友?
作者题外话:精彩继续,不容错过。
再过两回,小说会有重大改变哦。
无限悬疑等你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