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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这样?”警察色厉内荏道。
“警察叔叔,我们也是受害人,也是被打的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半蹲着,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带上手铐委屈道。
“还叔叔,你看着比我都老。”年轻的警察训斥道,“还有人家那不叫打,是正当防卫懂不懂?”
“我们是法盲,可以不知者无罪吗?”
“想得美,进去之后出来多学学法律吧。”几个警察将人送上警车,回来客气道:“还需要两位跟我们回警局做一趟笔录。”
老警察瞪了他一眼就,继而说:“沈少爷如果忙就可以不去了,这位小同学陪我们去一趟就好,做一个几分钟的小笔录,很快的。”
沈璟山将外套从地上拿起来,拍了拍衣服上沾染上的灰尘,“我当然要陪我的舍友兼同桌一起去了。”
沈璟山走在陈岁舟身侧,瞥见他身上若隐若现的青紫,眼底浮现一股怒气,他刚刚下手应该再重一点的。
“你们可以去买一些消肿药和消毒的酒精吗?”
“当然可以。”老警察使了个眼色,年轻的警察立马就心神领会,骑上摩托与他们背道而驰。
坐到警车里面陈岁舟才发现自己的伤口隐隐作痛,但是在沈璟山面前他又不想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沈璟山没发现他的不自然,关心问:“很疼吗?要不要先去医院看看?”
“不疼,先做笔录吧。”陈岁舟摇头,转头看窗外层层倒退的树影,亦如他和沈璟山的关系。
……
顾随今一个人走过昏暗的巷子里,破败的道路和昏黄的路灯明明晃晃,他手里还拿着语文老师给的沈璟山的语文试卷。
巷子安静得有些出乎意料,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这里曾经发生过一件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情,可是他想不起是什么事情了。
冥冥之中这里应该发生了什么,他也参与了。
但偏偏什么都没发生,从头到尾一切都很正常,顾随今停下脚步回身望向巷子里,压下心里的异样回学校。
坐在警局的凳子上,警察先去审讯那几个混混了,沈璟山为他接来热水,手里还拿着消肿药和酒精。
“先喝水。”
陈岁舟没有拒绝,将水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喝着,喝了半杯水,腹部的痛感终于有所缓解。
他将杯子放到一边,认真道:“今晚的事情真的很谢谢你。”
“没事,我才不是故意来找你的,我是散步的。”沈璟山摆摆手道,可他不知道他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否认更加证实了他今晚并不是单纯的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