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没防着春杏,我一切出发点都是为夫君好。夫君的一切都是咱家最要紧的事。”
“母亲,大舅给夫君灌酒那次,夫君尚未满十八岁。”
“念生老道说了,过早痴迷男欢女爱有碍寿元。”
“母亲,你觉得我将春杏和夫君隔绝开,做错了吗?”
“没有做错!”事关儿子寿元,袁秋梅表态很快:“你考虑事情很周全。”
“娘!!”沈南叶不敢置信,她娘又被舒亦梦假惺惺的话说服了?
“喊什么喊?”袁秋梅没好气怒斥沈南叶。
她好不容易养出个状元儿子,便宜别人家养大的姑娘,不如她的娘家人。
侄女随姑,可以亲上加亲,婆媳相处会比较亲厚。
等她百年后,不怕有出息的儿子,不照拂她娘家人。
舒亦梦好不容易松口,可别被她蠢女儿坏了好事。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少掺和你弟弟的家事!”
“。。。。。。”沈南叶僵住,看出自家老娘眼中警告的意味,她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她现在在婆家过的风光,全靠娘家给她撑门面。
不敢与亲娘对着来。
不妨碍她将账,记在被贬妻为妾的舒亦梦头上。
沈南叶狠狠瞪舒亦梦:“牙尖嘴利!迟早有你哭的时候。”
见沈南叶很憋屈,舒亦梦立刻回一个甜笑。
基于她对人性的了解,这世上每个多子女的父母,都是偏心眼。
每个偏心眼的父母,偏心的理由不一样,绝大多数偏心的孩子,都是能带来更多利益者。
偏心儿子,觉得儿子可以一直陪在身边,能养老。
偏心有出息的孩子,觉得有出息的孩子能为自己争光。
偏心听话懂事嘴甜的孩子,孩子能提供极高的情绪价值。
在这个封建社会,男性被视为家族的传承者和延续者,女性被视为家族的外联者,男女在家中都是分开排行。
在袁秋梅的心中,有一杆秤,沈南叶、沈南林、沈南花姐弟三个加在一起,都比不过沈南柯这个状元长子。
她只要摸准袁秋梅的心思,每次都能打着为沈南柯好的名头,让袁秋梅为之妥协。
沈家过去的和谐日子,全靠她前世积累的职业经验,刻意避让加剧冲突,今日哄这个,明日哄那个,哄得全家其乐融融。
从沈南柯背叛她那一刻起,她的这个职业技能点,将会化作软刀子,捅到沈家每一个给她找不痛快的人身上。
“大姐,你脸好似肿了!应该找块冰敷一敷。。。。。。”
“。。。要你多嘴?”沈南叶捂着火辣辣的脸,对舒亦梦假惺惺的关心很恼火。
更恼火袁秋梅,听舒亦梦的挑拨,动手打她。
她幽怨瞪袁秋梅一眼,一甩衣袖气鼓鼓离开。
见此,舒亦梦垂下眸,用帕子压压快要憋不住的笑意。
“甩脸子给谁看?”袁秋梅满眼不满看着沈南叶背影。
“母亲,大姐不是故意要甩脸子给您看的。”舒亦梦放柔声音劝慰袁秋梅。
袁秋梅越生气:“她吃我的喝我的拿我的,还敢甩脸子给我看,要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