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琰立国。其实,想来,邹子国与我国隔海相望,数百年来,一直未有往来。想必谁亦是想不到你会到到了那里,遂,尽管在邹子国发展。若是邹太师给予你机会,千万不要放过,他虽是爱才,但亦是有原则之人,且他已年迈,本就未有了实权,倘若为你铺了路子,就顺着走下去,相信他是值得信任之人,断然不会令人失望。”
我眉头禁不住遽起,待看完之后,将纸张叠了起来,攥于手中。
“公子?”武裘再次问道。
我摇了下头,“仅是报声平安,没有什么其他的。”说完,借着火苗,将纸张燃着。望着那红红的火焰,好似看到了曾经那令我魂牵梦绕的俊美面容正一点点地离我而去。。。。。。。有些心痛,却亦有些平和。
五月槐花,群芳斗艳,好不美丽。所走过之处,飘过阵阵扑鼻之香气,令人神往。
一大早儿,西城门外已是站满了人群,一个个皆是身穿铠甲,腰佩大刀,威风凛凛。武裘随着我快速地向那人群中跑去,先后询问了两名士兵,终究是看到了赫赫有名的飞武大将军,他国字脸,约有四十左右,身材魁梧,粗眉厚嘴,长相实是有些吓人,听那粗噶的嗓音,亦是震人,“前来何人?”
我气喘吁吁地顿住脚,心下胆怯不已,然,我瞧了一眼武裘,不由得将自已的包袱向肩上提了提,“回大将军,我正是授命来此的张生!”
“张生?”飞武大将军紧起了眉头,三步并两步地向我迈来,扬起了手臂,示意那正拦截我的士兵收回了手臂。
“正是在下。”我颔首,“张某让您久等,还请大将军恕罪。”
“快快请起。”飞武大将军细细打量了我一番,脸上的笑意堆满了起来,“听邹太师一个劲儿地夸耀于你,说你博学多才,精通兵法,不仅心胸宽大,就连人品亦是高尚。”
“张某实是受不起!”
“呵呵,”他扬声笑了笑,将脸上的僵硬表情稍稍融化,显得柔和了许多,“不过最令我意外的是,未想张军师却是那般年轻。”
我浅浅地扯动了下嘴角。
“将军,时辰已到。”旁边的一名侍卫提醒道。
飞武大将军点了下头,渐渐收敛了笑意,脸上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他挥舞了下手臂,“出发一一”
我和武裘随着他们坐上了马匹,一路向西北方向而行。起初,这路途对于甚少骑马的我来说,实是有些奔波劳累,困苦不堪,然,待我看到所有士兵们那一脸地无惧,以及越走向边界,越能感受到的那扑鼻而来的血腥气味,还有老百姓们的恐慌面容,一下子深深地扎痛了我。
“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我给您跪下了!”
“。。。。。。。”,
“快走,不要愣着!”猛然间,有人拍了下我的马匹臀部,登时马匹急跳了起来,飞奔而去。
直到快到了一片荒凉无人的空地上,我才渐渐使得马匹停了下来,我转过头,看向那追过来的飞武大将军,脸上布满了惊慌之情。
他不芶言笑,双眸炯瞪,嘴角生硬地扯了扯,“对他们最好的方式便是打一场胜利的仗,还他们安宁的家园。”
我耷拉下了脑袋,没有作声。
他叹了口气,“你给他们吃的,可这顿有了,下一顿呢?再者说来,纵然你将全部士兵的粮食分与了他们,可仗谁来打?莫非你不晓得没有粮食就注定我们的仗是不战而输?”
我脸上越发闪现出了愧疚之情,“对不起!”
飞武大将军冷瞥了我一眼,冷声令道,“若有第二次,拿人头来见我!”毫不留情的语气,说完,他便驾着马向前奔去。
我怔楞在当场,依旧是面有愧色,武裘跟了过来,他焦急万分,“公子,没事吧?”
我抬起了头,看向身侧的武裘,面部表情地摇了摇头。
邹子国七年,五月三十日。
战争开始了,在这个无人而空旷的山峡间,厮杀声,打斗声,哀痛声,甚至还有马匹的惊慌之声,混在一起,好似成为了这战争的快节奏交响曲一般。周围的山谷不断地回旋着这令人震惊地嘶喊声,或许在这场战争之后,纵然那些牺牲的士兵尸骨与大地相融,然,这声音却是会成为永久的记忆。
在离战场五百米地方处,有一个用五根柱子搭起来的灰色帐篷。这时,从帐外跑来一名急色匆匆的士兵,脸上手上皆是血迹,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报告将军,敌方已入侵我方警线!”
飞武大将军猛然站起了身子,脸上表情僵硬,“二线准备迎站!”
“是!”士兵收令退下。
偌大的帐篷内,布满了紧张而可怖的气氛,远处不时地传来厮杀喊叫之声,无不凄厉。在飞武大将军的右手边下,依次坐着的是左辅正军师、右弼又正军师、前导副军师,我坐在左下方,武裘站我身后方。
不到半刻,又有一名士兵从门外冲入,“将军,敌方居然烧了咱们粮草。”
登时,飞武大将军朱正彪面色苍白,双眸炯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