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也仅有东方夔在的时候才能请动凤姑娘啊!”虎背熊腰男子取笑道。
那凤姑娘倒是亦不回驳,只是浅浅地回瞥了一眼东方夔,双颊愈加酡红。
“得了,今儿个可不是看你们俩眉目传情的!”柯才俊将折扇打开,假意帅气地扇着风,“来啊,上茶!”
我僵硬地身子像是穿过了一抹电流,煞时惊醒了过来,赶紧地走上前去,始终耷拉着脑袋,将茶盏逐一奉上。
“看似还少了一碗?”柯才俊瞟了一眼东方夔,“依照我看,东方公子干脆就和凤姑娘用一个,凑合下得了!”
未等东方夔吱声,我‘不小心’地将托盘、连带着东方夔面前的茶盏一起垂落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哎?你这丫头?”虎背熊腰男子面露凶狠。
“对,对不起,”我连忙道着歉,“我去再给您换上一个新的。”折身,就跨了出去。
还没有等到了楼下,手臂蓦地传来一道力量,拽着我就是向最后一个雅间儿走去,里面正喝茶的客人猛然抬起了头,再一看,“东方大人?呃……东方夫人!”
东方夔阴沉着面容,他俯视着我,“干嘛跑这里来?”
我抬起脑袋,“这叫‘夫唱妇随’,凭什么你能来,我就不能!”
“你马上给我回家!”东方夔不容商量地怒喊道,“麻烦柳大人送内人回去。”
“不要!”我一侧身稳稳地坐在了椅上,“我…不…要!”语气甚是坚定。
“不许胡闹!”东方夔蘧起了眉头,“回去,这不该是你来的地方。”
“呃……”那柳大人听到我们的争吵,脸上现出了愧疚之色,他躬身走到了我们面前,和颜悦色地笑道,“东方夫人怕是误会大人了,其实皆是老夫求着东方大人为在下破这一‘梅花印’案子的。”
“梅花印?”我扬起了眉宇,“可是前不久那连环杀人案?”
“正是。”柳大人颔首,“现下那杀人凶手还逍遥法外,而下官有消息传来,此凶手与翠玉楼的一女子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遂,你们要将它查出?”我不禁怀疑地看向东方夔,眼神中尽显着不敢置信,毕竟他从未有过热心去做这等好事。
“呵呵,不瞒夫人说,其实……那凶手下一步要杀的可能将是富贵人家的夫人了。”柳大人一句话,登时点醒了我的疑惑。
这样说来,东方夔今日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
我蓦地瞪大了眼睛,与东方夔好看的双眸相对视,他依然严肃着面孔,一双漆黑的眸子写满了愤怒,“你不信任于我?”话语中多了一丝的危险气息。
我支吾了一声,自知他即将要爆发,瞟了一眼那早已有所预感的柳大人,不知何时他已是躲到了离我们最远之处,我赶紧地站起了身,故意讨好地笑道,“相公,”脸色依旧难看,“夔……”柔到自己都有些个发麻,“那个……我亦是担忧你,更何况你长得这般美,你能让我如何安心嘛!”
他粗重的气息稍有所和缓,“纵然我与你讲了,只怕你亦是难以安分。”
我偷偷一笑,“咯咯,相公还真是了解我,我啊可是想了三哥作战方法呢……”刚一得意,抬头间看到他愈加难看的面容,登时闭上了嘴,刹那变成一副苦相,“那个夔,正所谓夫妻之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我同甘共苦,”虽然说总是吃他的,喝他的,还有穿他的,从来是衣食无忧,基本上说来是只有‘甘’没有‘苦’。“现下你因我的事情而正奔走忙碌,作为妻子的我,又如何能坐以待毙?当然是要捍卫自己的亲亲相公了!”我说得一副大义凛然之势。
躲在后面的柳大人笑了笑,“呵呵,东方夫人倒是不必了,听说您不仅不会武功,况且还有……”‘惹是生非的本事’七字未讲出,一瞥头,正对上东方夔投来的慑人之光,登时怔吓得闭上了嘴。
东方夔可是出了名的护妻护得紧,他的妻他可以说,但他人休想从口中说出一个‘不’字来,甚至挂上他妻子的名儿,皆是别想再有好日子过。曾经只是听说,现下算是见识了。柳大人忙用袖子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水,用双手抚着胸前那‘噗通噗通’毫无规律的跳动心脏。
我用双手楼主他的胳膊,“夔,求你了,在家真的很无聊,憋都快憋死了,偶尔让我出来放放风嘛!”我撅嘴哀求道,不时地还用眼泪来夹攻,“你若再不应,那我带着……湘儿就回娘家!”
“娘……娘家?”东方夔终究忍不住‘噗哧’一声爆笑了出来。
我登时臊红了脸颊,天知道,我又是犯了个多么低级的笑话!不过想想也怪委屈的,人家妻子都是有两个家,一个夫家,一个娘家,我倒是好,从小到大,就是一个家,他既是我娘家人,又是我夫家人!说出来皆是无人敢信。
东方夔无奈地揽住我身子,旋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皆做了孩子娘了,怎地没有一点成熟?”眼底尽是显着宠溺,“人家是一个妻,一个儿,本官府上倒是两个儿!”
“哪有,”我驳斥,“怎地来说,我皆是要比湘儿聪明啊!”
“依我看,不分高下!”他依旧柔笑着。
“胡说,怎可能有娘亲和三岁娃儿是一个智商的?”
“你不就是?”
我蓦地撅高了嘴,“不与你理论了。”我才欲站身,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敲门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