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个人睡太冷了,着了点凉,不过已经没事了。”沈园胡扯了个借口。
她总不能说自己半夜去挖坟,被鬼吓的吧?
顾昭明没想到沈园生病会是这么个原因,不知想到了什么,扶着沈园的胳膊紧了紧。
“咳…夫子让我明年二月下场,这段时间我留在家里温书,以后必不会再让你冻着……”
沈园一听这话,想到之前顾昭明在家时夜里的情景,脸顿时一红。
沈蓉回家后,一个人在屋里的梳妆台前坐了好一会儿,她看着镜子里那张清丽的面容,突然想到顾昭明刚才看她的眼神,忽然,长生那张脸浮现在她脑中。
沈蓉侧头看向床上那两条叠得整整齐齐,泾渭分明的被褥,她突然不想跟长生分得那么清楚了。
她想把那两条被褥扯开,搅和一起,哪怕叠着也是紧紧地靠着,而不是现在这样,跟个楚河汉界似的。
晚上,两人依旧是一个人一个被窝,长生睡里面,沈蓉睡外头。
熄了灯后,沈蓉看着黑乎乎的帐顶,感受着脚尖的冰冷。
“长生,我冷。”沈蓉柔声道。
长生没吱声,他动了动,沈蓉感受到他将身上的被褥卷得更紧了。
沈蓉冷哼一声,“长生,你不是答应了爷爷要疼媳妇的吗,你现在把被褥卷那么紧,那还是疼媳妇吗?”
跟长生成亲那么久了,沈蓉也早就知道了长生跟爷爷的约定。
长生每次疼一次媳妇,六爷爷就给他一颗大枣,长生自从跟她成了亲,他匣子里的大枣就没少过。
有时候她嘴馋了,问长生要,三回给她两回,每次还尽挑小的给她。
想起来就来气!
过了一会儿,长生闷声道:
“我疼媳妇。”
沈蓉向里头挤了挤,“那我睡着冷,你把被子给我一点儿。”
长生想了下,将被褥掀开一角盖在沈蓉的被褥上,道:“疼媳妇了。”
沈蓉想笑,嘴上偏道:“你这才不是疼媳妇,你这是为了明天可以跟爷爷换枣。”
长生听她这么说急了,“我疼媳妇了,疼媳妇。”
沈蓉缩了缩冷冰冰的双脚,新打的棉被,哪有睡不暖和的,只是她向来冬日睡觉手脚冰凉,盖得再多也枉然。
“那你给我暖暖脚,我就信你。”
长生想了想,道:“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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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将靠近沈蓉那边的被褥松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