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晚上的酒店大厅安静异常。
基本没有什么客人办理入住,忙的只有其他的几名玩家。
司祈安悠闲的靠在沙发上,完全摸鱼心理的盯着墙上的时钟。
等到了22点,他就可以下班了。
虽然直觉告诉他,这里可是惊悚游戏,不会让他这么容易活过一晚的。
但也没必要,时刻草木皆兵,搞得自己精神衰弱。
呼——
一声破空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司祈安头本能的向右一偏,一柄砍刀砍在沙发上,沙发附近的缝合线崩开,露出里面的填充物。
尸块与长发。
司祈安转头,跟一只红眼兔子,四目相对。
这兔脸上布满鲜血与粗糙的缝合线,嘴被用订书针永远固定在大笑的表情上。
黑洞洞的眼眶里,没有眼仁,却闪着嗜血的红光。
他赤裸着上身,一张人皮,同样是用订书针固定在身上的。
人皮的右臂上,有艺伎的纹身图案和一块胎记。
这人皮,司祈安一眼就认出是敖东的。
他俩打过照面,司祈安不会认错。
看样子,敖东已经死了。
兔子见他反应迅速,嘴里发出诡异的怪笑,慢慢转过头,“你果然比那两个傻大个难杀。”
兔子的话,等于替他坐实了猜想。
从力量上来讲,司祈安不占优势。
能不正面硬刚,最好就不好硬刚,得找破绽。
想到这,司祈安小心翼翼的后退两步,跟兔子的砍刀保持距离。
手握鸦羽,目光死死盯着兔子手中的砍刀,也跟着扯出一个笑容,“是啊,小型动物,一般都比较灵活。”
“的确,不过现在该轮到你了。”
“方便,在死之前告诉我,他们是怎么死的嘛?”
正所谓狡兔三窟,兔子很喜欢有脑子猎物。
喜欢看着猎物们努力博出一点生机,再由他亲手,给予猎物更深的绝望。
所以,即使他知道司祈安这就是在拖延时间想对策,也还是配合的聊了起来。
兔子将砍刀上的血,随意的抹在沙发上,轻轻地抚摸身上的这张皮,幽幽的唱了起来。
“一个房客好奇命归西~一个房客作陪追随去~”
砰——
一声枪响,打断了兔子的演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