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就在沈白和李歌变着花样努力造娃间,一列长长的车队缓缓进入了国都府的城门。
宰相韩光率领礼部司官在城门口迎接着。
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韩光面前,一个活泼可爱且长相英俊的小伙子从马车里跳了出来。
“学生阿乐见过先生!”
他就是阿乐,曾经的南国质子,如今的北国百乡郡王,现在的北国使。
哦,对了,他在南国当质子时,曾经在太学院上过学,而当时的大学士,正好就是如今的宰相韩光。
“哈哈哈,王爷不必如此,老夫可担不起这个礼啊!”韩光见昔日的捣蛋鬼如今仪表堂堂,还非常懂礼,心里非常开心,尤其是娃一介王爷,当着如此百官的面给自己行学生礼,可谓老怀欣慰。
陪同的官员看到这一幕,自然也是抚须微笑的观礼——别国的王爷给自家的宰相行师徒礼,这种场面还是很有看头的。
“不不不,学生这些年,正是照着先生所教授的那样,这才帮助我国陛下提升了国力,从弱入强,去年不但宰杀了沈家一家,还侵占了八个府县,哎呀呀,这都是先生教育的成果啊!”阿乐笑呵呵的说着。
嘶——
同样正在抚须的韩光,本以为学生会说点其他好听的话,结果一听这些,手一抖,竟然拔掉了几根胡须。
刚才还笑眯眯的官员,这一刻也都严肃了起来。
去年国战,虽然保住了国都府,但南国确实输了。
这是打脸来的!
“王爷不要胡说八道!”韩光到底是宰相,一发现阿乐竟然如此准备着看自己笑话,立刻换了一张脸,仓促之间,也有了对策:“沈家乃我国朝一等武将世家,谁说的都死了?那三公子沈白,哦,就是经常杀得你们北国人惊呼‘沈阎罗’的沈白,就好好的活着,还被陛下晋升为太子少保。”
阿乐一听到沈白的名字,突然就变了脸,上前一步,紧紧拽住韩光的脖领子,嚣张的说:“韩老头,我先去找沈白,了了夺妻之恨,然后再来找你——当年你可没少让本少爷吃板子!”
众官员见阿乐如此嚣张,刚要上前训斥,却被韩光拦住了。
老头子顶着阿乐喷出的唾沫星子满不在乎的说:“知道知道,当年老夫没少揍你,但是啊,也要等你能从沈白的手底下活下来才算!”
“哼!沈白一介武夫,还敢娶走我的女人!”阿乐愤愤不平的说,“也不知道我的‘小鸽子’现在到底如何,唉!”
城门口的冲突总算告一段落,阿乐重新上了马车,浩浩荡荡的前去南国朝廷安排的贵宾楼休息。
“相爷,阿乐这次来朝,说是来和谈的,结果却带了三千勇士,来者不善啊!”礼部堂官忧心忡忡的说着。
韩光摇了摇头,朝着卫国公府的方向看了一眼,笑着说:“放心吧,咱南国底蕴深厚,这国都府更是能人辈出,别说三千勇士,就是三万又如何?”
去年国战,南国势微,斩兵折将不说,还丢失了八个府县。按理说,接下来的和谈大典,本该由南国派出使团,但北国明明大胜,却非要出使而来。
早朝班礼,一夜未睡的阿乐显得非常兴奋。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居高临下,看着几乎是在自己眼皮下长大的阿乐,如今已经长成了壮大小伙子,心里念起旧情,还有些欣慰。
“阿乐见过南国皇帝!”
阿乐出班,行了磕头的大礼。
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说了几句客套话。
“陛下,多年不见,您还是和佛爷一样的慈祥,老太后可安好?皇后娘娘可安好?三公主李歌可还安好?”阿乐开心的问着。
“都好,都好,朕也时常念着你,当年你父皇弃你为质,唉,你当时才几岁来着?孤单可怜,朕不忍心你自生自灭,就把你带到皇宫,以皇子待之,教你做人做事,如今想来,历历在目!”皇帝说得动情,虽然有挑拨离间的嫌疑。
听了皇帝的话,阿乐却并没有很感动,而是笑着说:“陛下所言甚是,不过,阿乐此次前来,却并非叙旧,而是代表我北国,与陛下和谈而来。”
到底是说到正题上了!
“嗯嗯,朕知道,那你就说说吧,怎么个谈法?”皇帝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