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竟连她的名字都忘了问。
“我叫绿心,绿色的绿,心头的心。”
“绿心?果然是娘们的名字!”阿格立刻拍着腿怪叫。
她一阵心慌,咬着唇,似乎有些懊恼。
冷幕奇瞧了好笑,这女人单纯老实得让人莞尔。
“无妨的,我的一个表亲生了七个儿子,一心想怀个女儿,无奈生下的第八眙仍是儿子,索性将这第八子取了个女儿名,叫做绮梦,以满足无女的遗憾,所以你唤绿心还算不错的了,至少脂粉味还没浓到让人受不了。”他帮她解围。
“是啊,是啊,我这名字是我娘取的,其……其实是乳名,因为我自幼身子弱,说是这个名字比较好养育,所以就叫上瘾了,我真正的名字叫……叫绿兴,兴旺的兴。”她赶紧干笑的说。
这模样一瞧便知在说谎,他也不拆穿。“是吗?”他与阿格两人笑得敷衍。
这女人连说谎都教人捏把冷汗啊。
“……呃,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发觉自己老出错,她有些紧张,不过幸好这两人似乎都教她蒙骗过去,兀自吁了一口气。
好险,幸亏自己机灵,一整天下来,他们虽怀疑过,但至少还“相信”她是男的,对自己一整天的表现,她已经感到很满意。
“嗯,回去吧。”两人挥挥手,憋着笑目送她离去。
“主子,看来咱们捡到宝了,这丫头做的菜是一流的,真好吃啊!”人一走,阿格立刻克制不住地将烤得酥脆的鸡腿塞进嘴里,实在太好吃了!自从他随主子来到京城,两个大男人很久没吃到这么一顿好菜了!
“是啊!”冷幕奇也吃得满嘴油腻。
“但是主子,您不觉得怪吗?她生得细皮嫩肉的,一看就知是个娇滴滴的富贵姑娘,而且家里还有丫鬟伺候,干么还要女扮男装出来讨生活?”阿格吞着可口的肉丸子疑惑问。
“……”冷幕奇这才抿起薄唇来。
“主子,为了安全起见,咱们是不是先查查她的底细比较好?”
放下筷子,“嗯。”他正有此意。
玩世不恭的表情不见了,眼露精光,严肃得令人不寒而栗……
七月天。
红焰直射,热气逼人,小小的铺子里没什么人光顾,但还是得死守着店门,就盼几条巷外的名门商街,能“走失”几名客人到这僻巷来光顾一下。
然而一上午过去了,除了被闷得热汗直流外,一只小猫也没经过,惹得两个大男人心浮气躁,简直要发火了。
“热死人了,这天气是想要谋杀人吗?!”冷幕奇光火的压抑不住暴躁的脾气。“瞧,我这汗都已经滴到前襟……了……”
正忿忿地嚷着的声音,突然消音了。
因为一只软绵绵的手正持着粉色帕子,细心的贴上了他冒汗的额头,轻柔的为他拭着汗,馨香的身子离他很近,白嫩小手由前额一路擦拭至他线条刚硬的颈项。
“你……你在做什么?”他眨着眼,才被拭干的汗转眼又冒出,不过这回好像是冷汗耶?
小手儿没停止,回头又将他的“冷汗”擦上一遍。“你不是在冒汗吗?我帮你拭干,免得汗滴进衣襟里,若连内襟都湿了,很容易着凉的。”她说得理所当然,擦汗的动作更是“天经地义”。
他睁大眼,连嘴都撑开了。
这女人在帮他拭汗?吸一口由她身上传来淡淡的女性馨香,眼珠子游移的盯上她持帕的玉指,好美的葱白玉手,纤细柔嫩,白里透红,是他见过最有质感的上好缎玉。
真美……
正陶醉着——
“咦?你做什么?”他忽地变脸大叫。
“我……我没做什么,不过是帮您擦完后换阿格兄了,他的汗也滴得很凶,不处理会着凉的。”她才转身将帕子往阿格脸上贴去,就听见他杀人般的怒吼声,吓得她一失神,连帕子都掉了。
“是啊,主子,她说的对,我也得把汗擦干,不然会着凉的。”阿格瞧着主子享完艳福,眼看就要轮到他了,低下身,拾起帕子递给她,搓着手等着。
离乡多时,好久没教女人服侍了……
“着什么凉,你高头大马的,流点汗死不了的!”冷幕奇火速抢过她手中的帕子,转身就往阿格脸上丢。“浑小子,要擦自己擦!”他一脸的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