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动地一般的场面,她却眼都没有抬一下,仿佛,那与自己并无干系。
“傅潇,今晚就到这里吧,明天我们再谈。”她低声说,然后起身走到办公桌那里去拿了车钥匙便往外走。
喉咙里像是有什么在困难的涌动,然而无法表达那种心情,也无法发泄。
进出电梯,到了停车场自己开着车子离开酒店往家的路上走着,心里平静地,像是天塌地陷之前的默默倒数。
“她很干净,以后不要再那么说她。”傅潇说。
后来办公室里四个男人坐着沙发里,终是都冷静下来。
周遭安静的让人心平气和了不少,然后三个男人看着那个在说话的那个。
“我知道你们都以为我喜欢她,所以我跟她的关系暧昧,其实没有,我是喜欢她,那样一个勇敢坚强的女孩子谁能不喜欢?可是我们只是上下级的关系,她把我当成最好的搭档,我拿着足够丰厚的报酬,仅此而已。”
周遭还是很安静,然后刘言便问了声: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你们在一起工作我们也不可能不乱想,除非你离开。
“她现在身边需要助手,我现在不能离开。”傅潇说。
“傅潇你凭什么说她是干净的?还有就是你敢发誓你心里不想拥有她?”王韩问,咬牙切齿,但是不似刚刚那么高腔。
“我相信她是干净的,我没办法解释,我想我也没必要跟你们这些与她无关紧要的人解释,至于我心里想不想拥有她答案是肯定的,我想。”
“上学的时候我见过她几次,我对她可以说是一眼就中,但是我没想过追求她,直到毕业很久后,她家出了事,她顶起家里的大梁,我看了新闻便立即下定了决心来祝她一臂之力,那时候我也没想过要拥有她,就是心里想帮帮这个女孩子,想拥有她是在她跟我哥领证以后,不是只有你们知道他们不相爱,如果他们有一天离婚了,我想我肯定会求她嫁给我。”
那晚的后来,四个男人分手后都各自回了各自的家,也没人再生气。
像是都打了一场败仗。
下半夜。
刘言:赫,发生点意外……
李云:今晚我们在会所喝酒戚总给免了单……
王韩:今晚我可能——我就是说了难听的话。
很寂静很寂静的空间里,那个矜贵的公子哥独占在玻幕前,身后的漆黑寂静与窗前的昏暗形成两种颜色,而他的背影里又显得有些凉薄。
那些打来道歉的声音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好像都很累,他不难想象依着王韩的性子闯到她办公室去看到她跟傅潇在谈工作时候的嚣张跋扈样子,却也不难想象傅潇会气急的样子,却无论如何想象不出她悄无声息的离开的样子。
她大概是听那些话听习惯了吧。
戚畅回到家后就去厨房找了瓶酒,然后好不容易才从某个抽屉里翻出了一盒烟,虽然是男士的,但是又有何干?
找了个打火机然后拿着酒瓶酒杯,还有烟跟打火机就去了客厅。
电视没开,她颓废的坐在沙发里的地毯上,干净的茶几上放着酒瓶跟倒满酒的杯子,还有烟盒跟打火机。
两根青葱玉指几乎是用尽力气才夹住那根烟,然后用力的往嘴里吸。
抽烟本来也不是什么难事,那次她实在是烦透了,一学就会。
从来,孤单都是没人能真正去跟你分享的。
只有自己,静静地躲在属于自己的小空间里享受着,这场意外带给自己的孤单。
一双膝盖被她紧紧地抱着,一只手还在抽烟,然后拿酒杯的时候才放开膝盖。
粉嫩的脸蛋上忧伤清晰可见,却也只是在没人的时候。
故作坚强什么的……
实在是无聊透了。
可是又有谁能让你在他面前发疯发傻大吼大叫?
这世上,能帮自己的,只有自己。
还是会忍不住落泪,然后吸吸鼻子,用力抽烟。
一头长发散在后面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直到腰间,像是给她淡薄的身体增加了许多的暖意。